舒心雅的巴掌一個接著一個,官天宇就站在那裏捱著,一動不動。
他知道,這一次是他錯,是他自以為是。
舒心雅打著打著,手上的力道也輕了下來,眼珠子憋得通紅,淚都要落了。
她似是累了,又似是心疼,總歸心裏頭是複雜的很。
“對不起。”官天宇瞧見她氣兒撒的差不多了,緩緩開口道歉,眼中滿是真誠。
“你就這麼一句話嗎?”舒心雅唇角扯出譏諷地笑,隱隱透了絲淒涼。
“這次的任務怪我,我不應該……”官天宇越說,聲音越小。
其實他自個兒也清楚的,這不是任務失敗的問題,而在於其他。
“你就這麼一直忽悠我吧,反正事情都已經這樣了,說再多又有什麼用。”舒心雅退了兩步,稍稍遠離臉前的人。
她尋了個角落,蹲坐在地上,頭靠著那白色的牆壁,眼神有些呆滯。
“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了。”官天宇不敢上前,隻能夠隔著這小小的距離,表明著自己的心意,“我以後什麼事情都不會再瞞著你了,我保證。”
舒心雅的眸子輕輕抬了一下,將官天宇的下半個身子收入眼中。
她的眼皮又垂了下來,不願再繼續看下去,不願意看官天宇的那張臉。
他心裏頭發慌,還想再解釋,卻又覺得無力。
是他莽撞衝動了,再多說什麼也無用了,倒不如好好思考一下解決的對策。
官天宇看著窩在角落裏頭的舒心雅,歎了口氣。
調整好情緒與狀態之後,官天宇在這個封閉的房間裏頭打量了起來。
他圍著房間的牆壁轉著圈兒,手指一點一點在牆上頭拂過,尋找著突破的點。
舒心雅注意到了他的動作,抬眸看去,在這期間,也將自己的情緒狀態調整好。
“這裏是R國皇家宮殿最嚴密的監獄,但凡是我們能夠從觸碰的著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有突破口的。”她起身,朝著官天宇那邊走去。
他撫摸牆壁的動作頓了一下,嘴角似揚非揚,心思難測。
舒心雅如此,不過是為了任務罷了,至於私人感情方麵如何,他也猜不透,也不敢去猜。
“我知道。”官天宇點頭,“想要詳細摸一下情況,即便是沒有逃出去的辦法,也算是掌握了我們所處環境的情況。”
他講著,又伸出手在牆壁上麵敲打著,然後將耳朵貼了上去,聽一下回聲。
舒心雅也明白他的意思了,效仿他的動作,進行查看。
一番操作下來,他們也清楚,這裏是密封著的。
敲擊四周的牆壁,得到的聲音都是悶悶的,即便是試圖弄破牆壁逃跑,也是不太可能的事兒。
“通風口我們也出不去。”舒心雅仰起頭,看著這裏唯一空隙。
一切其實跟他們剛進來之時觀察到的,一模一樣,即便是再去觀察一通,也沒有任何改變的。
“嗯,所以還是放棄吧。”官天宇直接躺在了地上,看著天花板發著呆。
他想側頭,去看看你舒心雅的側顏,活動了好幾次頭部,每每要瞧見的時候,卻又收回了視線。
他有點兒怯,不知道除了工作之外的事兒,要如何處理才好。
“嗯,好吧,我放棄了。”舒心雅讚同了他的觀點,走向邊緣位置,也躺了下來。
二人之間的距離,被她也拉到了最大。
官天宇吞咽一下口水,喉結上下滑動,心裏頭略微有些發堵。
兩個人都清楚,既然國王沒有立刻將他們處死,而是關押起來,必定還要來審問的。
當時宴會上麵,官員們中了病毒的樣子實在是太慘了。
且不說那種恐怖景象在人的心裏頭留下了什麼陰影,單單是它的傳染性,就足以讓人重視起來。
矛頭指向了官天宇和舒心雅兩個人,你若是被認定為是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
那麼為了解決這件事情,他們兩個必定會被審問一番的。
而那道緊鎖的門,也會被打開,這或許就是他們最好的逃跑時機。
眼下最需要做的,便是調整好自我,讓傷口恢複一下,好保證有足夠的戰鬥力,逃離這裏。
那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了,官天宇不能夠再犯錯了。
他們兩個緊閉著眼,努力適應這裏的環境。
周遭一片白色,又是強光打過來,時間久了,人的精神方麵會有些成熟不了。
到時候,即便是官天宇的傷口不礙事了,可是兩個人的精神狀態也不夠好。
所以,為了能夠順利逃離這個地方,必須要做的便是適應。
然而很快,心情情況便又發生了。
二人也不知道在這裏過了多久,隻知道身子已經稍稍開始有所異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