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洛顏會如此緊張陸姑娘…”尉遲夏笑著朝洛顏瞧去,卻看到他突然下沉的臉。
洛顏很是無奈,他一直不提賭坊的事,是清楚笑兒的脾性,她不喜歡為了自己的事情麻煩他人,如果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笑兒便不會說出發生的事情,也會因此顧慮,而暫時忍著不去賭坊。
“雖然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笑兒的身體已無大礙,多謝尉遲公子關心。”笑兒見洛顏默不作聲,尉遲夏又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心裏頓時明白了幾分。
看洛顏的樣子,尉遲夏猜測他還沒有把他們去地下賭坊救她的事說出來,雖然不明白洛顏為什麼要隱瞞,但知道洛顏凡事自有主張,所以簡單的寒暄幾句之後,他便找了個借口回去,留下他們自己去解開誤會。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笑兒慢慢習慣了洛顏直呼她的名字,兩人的關係較之前親近了些,雖然洛顏偶爾還是會捉弄笑兒,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但是像這種自知做錯事害怕被責罵的表情,還是第一次出現在洛顏的臉上。笑兒見他有趣的樣子,輕笑道:“人都走了,還發什麼呆?”
洛顏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原想在笑兒發現之前,先找出墜子,免得她想法再去找那個不懷好意的鳳閻王。
“你去了地下賭坊找我,對嗎?”那天鳳閻王突然打暈她,想來是因為洛顏跑到地下賭坊去找她,而鳳閻王不敢得罪洛顏,所以才打暈她,讓瞳影悄悄帶她離開。
洛顏歎了口氣,把到賭坊找她的經過和自己正在尋找墜子的事情,統統告訴了笑兒,不過說到墜子的時候,隻說是依著笑兒向當鋪老板形容的樣子在尋找,並沒有提及其他。
“我會中毒,是因為和鳳閻王打了個賭,如果我贏了,他便告訴我墜子的下落。”本來笑兒覺得洛顏這些天的舉動很奇怪,但因他不想說,她也不好細問,若不是今天那個叫尉遲夏的人過來,她還不知道洛顏暗中做了那麼多的事,而既然知道了洛顏反常的原因,她便也坦白了自己為什麼會中毒。
聽到笑兒中毒的原因,洛顏頓時覺得哭笑不得,他知道她用藥出神入化,但這麼做實在是太胡來了!
“查到是誰買走墜子了嗎?”笑兒不是洛顏,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隻覺得他那似怒非怒的表情十分奇怪。
“還沒有。”洛顏搖頭,不知道鳳閻王用了什麼手段封住了那些人的口,他派去的人完全打探不到墜子的消息。
“鳳閻王說過,墜子已經被人給買走了,你可以找到常去地下賭坊的客人,那墜子形狀特殊,也許會有人見過。”笑兒道。
聽見笑兒這麼說,洛顏暗中鬆了口氣,他雖然不明白笑兒為什麼在知道事情經過後不說要去地下賭坊,但不論她在想什麼,隻要不提去找鳳閻王的事,就是好事。
然而笑兒心中同樣有所打算,這些天她發覺不僅洛顏,府裏的其他人也十分注意她的行蹤,她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現在不光是出門去找墜子,恐怕她想不傷一人的離開洛府也成了難事。而且她醒來好幾天了,墜子一點消息也沒有,想必又是鳳閻王暗中做了什麼手腳,那人愛看別人繞圈子,能瞞得連洛顏都找不到,那她便是再著急也沒有用,倒不如先順著洛顏的意,然後再另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