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有這樣折磨自己才讓自己覺的好受些。太虛的一道清光讓他好了許多,可他也沒有說一句感謝的話。
太虛自然感覺出李平的變化,可他並不計較,太虛知道李平本性沒變,隻是打擊太重讓他有些變化,接著他又開始閉目修行了,沒有絲毫幫助的意思。
太虛知道,李平不需要他的幫助,即便需要他也不會出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劫難,隻有自己才能真正戰勝,何況一個男人就該承受打擊痛苦,這點痛苦和人一生的痛苦比起來算什麼。
如果他屈服於這種痛苦他也沒資格走向更強的路。
?就這樣,李平日日夜夜經受這種折磨,後來越來越頻繁,每次都汗流浹背,麵色蒼白,可李平就是咬著牙,沒發出過一點聲音。
太虛沒有半點出手的意思,李平也沒有分毫求助的想法,太虛心裏越來越欣賞李平,打擊未嚐沒有好處,太虛知道,失戀對一個男人的幫助太大了。
?痛苦何嚐不是一種磨礪,修煉一途本就要承受無盡的折磨和考驗,福禍相依,永遠沒有單純的幸福,也沒有單純的災難。
和往常一樣,李平開始了修煉,《太上玄道》經太虛指點,李平現在已經可以正常修煉了,但是需要的靈氣依舊驚人。
寒來暑往,轉眼三年時間過去。
時間治愈不了傷痛,隻不過是埋葬了而已。沒有人知道李平還會不會想念曾經屬於他的姬雪。
除了和太師傅談古論今,話盡千般外,李平就是修煉了,一直都修煉,
可惜,太師傅和李平都一直有個桎梏,《太上玄道》需要太多的靈氣了,太師傅因為修為高深,還可以吸取更多的靈氣,李平卻實在無計可施。
靈石這樣的東西又實在沒辦法得到。李平一直因此苦惱,若是想快速提升修為也不是沒辦法,可是噬靈珠裏的黑煞魔氣那麼凶險,更何況已經有黑煞魔氣入侵李平身體,怎麼才能解決黑煞魔氣呢?
李平心想:“用七級塔能克製黑煞魔氣,即便這樣也危險,如果……如果我……修煉魔功呢?”
李平一下子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魔界功法一則難得,二則魔界的人一旦到了人界必遭屠殺,魔修是人界修真的大忌。
李平一直想的是用佛門功法克製黑煞魔氣,從沒想過用它,李平那日比武入魔,青化以為是受刺激走火入魔,要是知道是魔氣侵蝕隻怕他也要出手殺了李平。
如今他已經築基期修為,《太上玄道》終於也入門了,既然天地如此無情,我又何必苦苦堅持什麼門派規矩,李平連受打擊,他已覺的隻有實力才是王道。
李平剛剛這樣想著,體內的黑煞魔氣突然又發作起來,一股黑煞魔氣縈繞李平,比以往更加恐怖。
李平的嘴角掛著一股邪笑,眼睛裏全是陰狠的邪惡,霸道。
太虛感覺到了一股殺戮的邪氣,又夾雜著無語比擬的霸氣,立刻將清心道氣揮向李平。
清心道氣與黑煞魔氣爭分之下,居然隱隱有戰勝的跡象,太虛大驚,又接連施了幾道清心道氣,半響時間後,黑煞魔氣總算慢慢褪去,太虛長出一口氣。
看著慢慢恢複的李平,太虛問道:“你遇見過魔界的人?這股子魔氣這麼霸道,但又似乎被什麼壓製?”。
看著太師傅詢問的目光,李平試探著問道:“太師傅,如果被魔氣侵蝕,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救?”
太虛聽聞此言,覺察出了什麼,反問道:“什麼是魔”
?“魔就是魔,還有什麼是魔?”
“心魔才是魔,功法就好比寶劍,可殺人也可救人。
?“心魔才是魔”,李平自語道。
“哎,魔界功法嗜血,邪惡,而且霸道,修煉者往往因功法而性情大變,再加上魔界的修煉者為達目的不折手段,殘忍至極,所以修煉魔界的功法曆來是我修道之人的大忌”
他又關懷的看著李平說:“平兒,看你這麼問,想必是被魔氣侵蝕了吧,解決的辦法倒也有,一是用更加強大的功法去淨化它,但是這用於淨化的功法必須足夠強大,足以壓製體內的魔氣,或者有佛門高僧相助,因為佛法正是魔的克星,用佛門功法來淨化最為穩妥。”
太虛頓了頓,猶豫的說:“這其二嘛,不說也罷,便是修煉魔界功法,這樣體內的魔氣也可以為之所用,修煉也可以事半功倍,但這又是萬萬不能的,所以這第二個辦法不說也罷”
李平聽完正自思量,隻聽太虛繼續說道:“以你現在的修為居然也能克製住這股魔氣,想必這股魔氣雖然霸道卻不怎麼多,但存在你體內終究是個大患,於你修行也大有其害,這樣吧,我便幫你把這股魔氣給淨化了”
李平聞言既是大驚又是感動,他哪能不知道淨化魔氣嚴重耗損修為。
但太虛卻遠遠低估了李平體內黑煞魔氣的厲害恐怖,他哪能知道李平之所以勉強可以克製,正是因為李平修有無上佛門功法,又身懷佛門無上法寶。
李平拜頭說道:“謝太師傅大恩,徒孫,徒孫……”,心頭哽咽,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