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揍日鬱悶了,他越看這兔子越鬱悶,老臉拉的跟四十五號鞋墊似的,他也不說話,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
兔子掃了一眼馮揍日,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小子,不是本神仙不幫你,而是真的沒辦法幫你。
兔子雙手交叉著,衝著馮揍日聳了聳肩膀攤了攤手。
馮揍日眼前一黑,差點沒有口吐鮮血而亡,這個死兔子擺明了就是要氣死他,可是馮揍日也沒有任何辦法,這兔子能從虛空中走出來就是他此生遇到最奇葩的事情。
“神仙,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您也不能看著我就這樣死了吧!”馮揍日瞄了一眼床上的紙人,他心有餘悸,紙人仍然動著,不時的發出輕吟,看的馮揍日的臉都黑了。
兔子馬暈上眼皮一耷下眼皮,想了好一會,它搖了搖頭說道:真的沒辦法,我出不了手。
馮揍日差點沒有破口大罵,剛才扇他的那巴掌坑勁有力,它現在居然說不能出手,還有比這更無良的兔子了嗎?
“神仙,您就想想辦法吧,我這小命可都捏在您老人家的手裏麵了!”馮揍日苦求著,兔子是他最後的希望了,他本能的求生。
兔子也鬱悶了,墨鏡拿了下來放在了懷裏麵,馮揍日此時才注意到,這兔子穿了一身的黑色武道服,看起來十分的舒服合身。
“不是我不幫你,是真的沒辦法,現在我的形體好像比較特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記憶零零散散的隻記得自己叫馬暈,還有的就是,隻有你能看見我,其他那些低級的生靈別說看了,連感覺都感覺不到我的存在,同樣我也差不多,我隻能看他們,卻碰不了他們。”兔子無奈的攤了攤手,一點也不像是撒謊。
馮揍日的臉都綠了,他大約的簡化了一下兔子的話,就像剛才一樣,這兔子能給他一個耳光,不過扇不了其他人。
“咣當!”門突然間開了。
幾個人衝了進來,黑人,二刈子,彪悍的大漢,兩個女人。
馮揍日的臉色白了,他看了一眼兔子正坐在沙發上悠閑的看著一本古書,這些人真的看不到它,看來真它真的沒騙自己。
“嗬嗬,沒想到還真的碰到了大魚,八部奇龍陳家人...”女人饒有興趣坐在了床上,她手一揮,一股香氣散了出來,床上的紙人頓時消散不見了。
“八部奇龍?陳家人?”馮揍日心裏麵默念了一遍,他不知道這女人在說些什麼,隱約間覺得有些莫名。
“姐姐你在說些什麼,我聽不懂!”馮揍日特意靠近了兔子馬暈,他心裏才稍稍的有了依靠感,可是他一打眼看那兔子,那歸屬感全無了,這兔子貌似是真的不靠譜,眼睛瞪得大大的,也不知道在書裏麵看到了什麼。
“呦,小弟弟,你隱藏的真好啊!看來姐姐真的下點本錢了哦!”女人露了一點大腿,黑色的皮衣褪下了一些。
馮揍日的眼神又開始渙散了,他不時的盯著那雪白的大腿,眼神迷離了起來。
“咯咯,弟弟真會裝,明明能解開鬼術,可偏偏占人家便宜呢!”女人從進屋來就說一些莫名的話,馮揍日聽的雲裏霧裏的,也不知道怎麼對話下去。
“他們應該是誤會你了,我能感受到這幾個人有‘鬼’的波動,他們應該把你當成和他們一樣有著‘鬼’的人了,不過你小子也不簡單,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它都沒有在呼喚我了,看來這一次...”兔子的眼神深邃,它淡淡的看了一眼馮揍日的胸口。
“‘鬼’?”馮揍日有些蒙了,他下意識的問了兔子,那沙發與床正對著,馮揍日所看的方向正是與牙子相對,一個美麗的誤會產生了,牙子誤以為馮揍日問她。
房間裏麵靜了下來,馮揍日有些尷尬,他問完這話就後悔了,這有點驢唇不對馬嘴的感覺。
“你果然不簡單,竟然連‘鬼’都知道!”女人的臉色變得陰冷,眼眸中閃爍了光芒,她對峙馮揍日變得認真起來,幾個人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隻有黑人顯得放鬆著許多。
幾個人都感覺被馮揍日玩弄了,他們懷疑之前馮揍日所有的行為都是裝的。
空氣變得陰冷,房間的燈突然滅了,窗戶猛地打開了,窗簾明明晃晃的動著,一股股陰風吹了進來。
馮揍日的臉黑了,心裏麵想著這是什麼妖法,他的手攥的很緊,他看了一眼兔子馬暈跟個沒事人事的竟然睡著了。
這事是不能妥協了,總是被這些人牽著鼻子走,還不如大膽的試一下,來一個豬扮老虎吃老虎說不準還能有一點的生機。
馮揍日盡量放鬆著自己,他聳了聳肩膀學著兔子的樣子攤了攤手依靠在了牆角上,擺出了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弄得自己跟絕世高手一樣。
“嗬嗬,弟弟終於要攤牌了,看來我們不小心把抓了一個扮豬的老虎。”女人皮笑肉不笑,她很冷靜,她猜測馮揍日不簡單,她搖晃著一杯紅酒,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