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溪有些莫名,他交友廣泛,同樣也有不少泛泛之交,一時間有些猛住了,眼前這人認識自己,可卻不認識他,楞了一下神,硬是沒反應過來。
嗎的,又遇到智障了,太開心了。
“哎!宇文溪兄貴人多忘事啊,我們兩家本是生死交情,唇亡齒寒,共進退,後來我一族付命遷移北上,算一算也有二十年了,當年你比我小上兩歲,我們倆玩的那叫一個開心,並許下諾言,共患難,今生兄弟,哎!罷了,罷了……”
馮揍日一副惋惜生死之交的摸樣,口吐大荒言語,字字真誠,感人肺腑。
宇文溪徹底懵了,不過他還不算傻,不可能因為一兩句話就被馮揍日騙到,他懷疑的看著馮揍日冷語說道“哼!無恥之人,剛剛我見你從絕情崖小院走出,還與那秦胖子做了交流,休要騙我,擾我心智…”
“罷了,罷了……哎!想你宇文溪踏入化橋,如今我卻跌落潮汐,即將化為普通人,你怎麼說,就怎麼是吧!我來此扶瓊荒場多年,腳踏彼岸,誰料被人陷害,跌落為普通人,前些日子才聽說宇文溪其弟再次,被人毆打放血,如今隻想進一些力量,幫幫後起之人,哎!罷了……”
馮揍日講了一個武俠故事,他眼神落寞,神情真摯,無奈搖頭悲涼,惹人心生同情。
“你……”
宇文溪信了一半,感受著馮揍日的氣息,確實如同普通人一般,毫無作為,甚至弱的連普通人都不如,臉色蒼白,病入膏肓。
這個人會打倒我弟弟?打死他都不信,潮汐中期,即將步入後期,那可是與野獸之王相搏的秘境。
“摯友對不住了,剛才我愛弟心切,敵我不分,還望摯友海涵!”宇文溪拱手相望,道歉真摯。
這回輪到馮揍日愣住了,隨後歎息了一口氣說道“宇文溪兄嚴重了,如今我已跌落化橋,輪為平凡,再過些日子估計就要離開扶瓊荒場了,回到族裏……哎!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這……”
宇文溪也不在言論,大荒之中,隻有絕對的實力,才有資格確定自己的地位,弱者必定被踩在腳下。
“算了,我也幫宇文溪兄叫嚷兩句,進一點綿薄之力!”
馮揍日心裏麵都樂開了花,看來這小子也不怎麼樣啊!社會經驗太少,和他這老油條,當過社會混混的大哥級人物一比,差的太多了,看來這大荒還是很好混的嘛,至少騙吃騙喝應該還可以。
“好,宇文溪再次謝過摯友!”
宇文溪拱手謝過。
“沒事,沒事,小事一樁……”
馮揍日為了表現自己,大聲的吼了一句“裏麵的人,給我滾出來…”
“裏麵的人,給我滾出來”
…
在馮揍日的帶動下,眾人都狂吠了起來,宇文溪衝著馮揍日點了點頭,然後回頭冷眼望著絕情崖的院子。
喊了半天,裏麵沒有一個人出來,大黃躲在茅屋之中,心裏麵那叫一個顫抖。
胖子姓秦,名叫秦飛宇,他更直接,躺在地上裝死!
“難道是怕了?”
宇文溪皺著眉頭,心裏麵不踏實,來的時候幾個好友告誡過他,閉月湖雖然落魄了,但也不要太過招惹,而且近來幾日有人放出傳言,閉月湖來了幾個了不得的弟子,可能會得到老女人的真傳,特別是絕情崖,據說這地方有不詳,盡量遠離不要入內。
“這地方會有不詳?”
這是所有人的疑問,一頭獅子和一個人住了一年多,一點事都沒有。
自己親弟弟受欺負,他這做大哥的怎能袖手旁觀,我要將他抓出來,還有那頭老獅子,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骨頭。
宇文溪麵目陰狠下來,向前邁了一大步,所有人都禁聲了,沒有人跟著這一步,閉月湖不可進,絕情穀更要遠離…
據說這地方會有恐怖的事情發生,以至於一些強者都會繞路,要問馮揍日是怎麼進來的,他和老獅子是從空中摔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