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他嗎的太假了吧!”
幾隻灰色老鼠,兩前爪子著地,倒立狂奔。
馮揍日揉了揉眼睛,確定沒有看錯,不過也沒輕舉妄動,一人多高的草,成片的倒下…
“臥槽,不是幾隻……”
前麵的那幾個隻是領頭的,一大片草倒地之後,馮揍日看清楚了,黑壓壓一片,麻麻列列的,馮揍日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這場麵太他嗎滲人了。
“不對?他們跑什麼?這大地的震動是它們引起來的?”
馮揍日很是奇怪,這千八百隻的老鼠,不是見誰幹誰?估摸著那些合一秘境的家夥也都的繞著走,這可倒好,很明顯不要命的逃亡嗎?
“轟隆隆…”
地麵變得越來越不平穩,一股強風襲來,成片的草被齊刷刷的切下,幾十隻落後的老鼠,不小心沾染了那風斬,上身和下身分離,上身還在狂奔,可是下身已經落地不能動彈了,內髒都被切斷了,漸漸的,上身也無力了,它們還活在,目光呆滯絕望無助。
“小五,小七,小九……”
領頭的老鼠雙眼布滿了血絲,口吐大荒語,這一次的遷移,死傷的族人太多了,難道讓了祖地還不夠嗎?真的要斬盡殺絕嗎?
“族長,快跑,帶著族人逃出去…”
幾隻老鼠奄奄一息,呆滯的雙眼很人性化的有了色彩,那是一種信念,它們相信這個年輕的族長能做到。
“不,我不會舍棄你們……我要跟他們拚了…”
領頭的那隻老鼠突然間停住了,不在逃亡,它橫立一塊巨石上,灰色毛發炸起了,顯然它動怒了。
“族長,你快走,不要管我們幾個了,帶著族人……”
“嗖…”
一條舌頭竄了出來,快如閃電,猛的卷起了半身的小五一口吞了下去。
“啊!”
老鼠們的族長眼紅了,其它的老鼠也都憤怒了,它們折斷了尾巴當做兵器,準備迎戰。
“族長,族人們,我求求你們了,快點,快點跑,不要讓老族長和我們白白犧牲,跑……”
小七和小九都奮力的狂喊著,這裏每天都在上演著滅族的故事,它們能延續下來,就是因為族人的付出,一代一代的付出…
“嗖!”
同時有著幾條舌頭拽走了小五,小七,小九的上下身。
“小七,小九…”
“小七,小九…”
……
老鼠們狂喊著,一切都顯得徒勞無助。
剛剛小七的那番話,打動著所有老鼠的內心。
“我們……走”
沉重的語音,領頭的老鼠發了話。
“族長,五哥哥……”
有最年輕的老鼠哭泣了,它哭喊著,叫嚷著,憤怒著。
“走……”
領頭的老鼠大吼著,所有老鼠都沉默了,哭泣的小老鼠們都停止了哭泣。
“我們是一群小小小小的灰鼠……”
領頭的灰鼠低聲的悲歌,語調激昂,天空撥開了一絲清明……
“在這充滿危機的世界,為了食物而活著…”
一群灰鼠全都跟隨著唱了起來,低音沉重,悲痛萬分。
“放棄了尊嚴…”
“隻為了活著…”
“拋棄了理想…”
“也為活著…”
“活著,活著,活著……”
“我們是小小小小的灰鼠…”
……
悲鳴天歌,米大的眼淚流淌了下來,所有的灰鼠都跟著唱著,這是它們祖輩留下的歌謠,也是他們延續至今的原因…化悲痛為力量,逃命……
馮揍日眼眶濕潤了,他的內心生出了同感,無論地球,大荒,還是這荒古戰場,活著才是一切的根本,無論是卑微的活著,還是高傲的活著,隻要你活著,你才能去訴說……
“哼!該死的灰鼠,今天就是你們滅族的日子,你們逃不掉的!”
如雷貫耳,幾十隻十幾米長,三米多高的大鱷魚從四周圍了上來,緊隨著灰鼠後麵,一頭小山般巨大的鱷魚,從草叢中冒了出來。
尼瑪,這是從乃冒出來的?
馮揍日鬱悶了,從灰鼠悲涼的歌謠中醒悟了過來,眼前的情況有些不容樂觀了,他和灰鼠一樣,被這些鱷魚圍上了。
灰鼠們驚慌了,不過卻未淩亂,為首的那個年輕的灰鼠小眼睛有些黯然,很顯然它沒有想到會被圍上。
“族長,我們護你出去……”
“就是,族長,老族長說了,在最南方,有我們的族人,隻要你活著到了那裏,我們…”
“閉嘴…”
灰鼠年輕的族長有些哽咽,它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這些可都是他的族人啊!他們為了自己,一個一個的倒下,死的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