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山裏有伢初長成(1 / 2)

在很久很久以前……

湖南省某大山深處,一個貧窮的山溝溝裏,方圓幾百裏的青山綿延不絕,看不到盡頭。

山伢的家鄉,就坐落在這個窮鄉僻壤。

老人常常無奈地歎息:唉,這鬼地方,真是鬼打架。

可在山伢眼裏,家鄉鬼都不打架,鬼也受不了這裏的貧窮荒蕪、死氣沉沉,全跑沒影了。

在這連綿不斷的大山中間,稀疏住著百八十多戶人家,由於交通不便,祖祖輩輩都過著與世無爭其實是與世隔絕的生活。

山裏除了不多的樹木、青竹,就是裸露的荒山,堅硬的大青石。人們都隻有靠天吃飯,在石頭縫裏,在貧瘠的土地裏,播灑著汗水心血,期待著那並不知有無的希望。

全村人過得都不富裕,有很多家甚至過著吃上頓愁下頓的日子,山伢家就是其中之一,因為山伢攤了個好‘爹’。

不說了,說了生氣。

山伢在家排行老三,上麵有兩個姐姐,可惜大姐在她不到一歲的時候,出水痘轉肺炎死了。

唉,說白了,就是沒錢看病吃藥,給耽誤了治療。

生山伢的那天晚上,山伢的娘在床上疼得直打滾,因為胎位不正。

蘭花的娘和山伢三歲的姐姐山穀在旁邊忙乎著,而山伢的爹,此時正在別人家打一種字牌,正奮戰著呢!

今天他的手氣好,贏了幾塊錢,明天的酒錢有了著落,他是個醉生夢死的人,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所以很開心。

旺福大爺找到他,並告訴他媳婦生孩子生不下來的事情,讓他回去看看。

山伢爹卻頭也不抬地說:“女人生孩子天經地義,就象母雞下蛋,折騰幾下就下下來了,沒事。”

旺福大爺氣得掀了他們的桌子,罵了句:“娘的,你娘就不該生你。”扭頭無奈地走了。

還好,當山伢娘筋疲力盡的時候,山伢順利的出生,哭聲在大山中回蕩。

旺福大爺說:“這孩子哭聲有氣勢,以後一定有出息。排行又是第三,就叫山崖子吧。

在他們那個地方,小男孩又被叫做伢子,山崖也就是山伢子。

就這樣,山伢來到了世間,從此,大山裏多了一個苦孩子。

山伢在他娘無微不至的照料下,在旺福大爺一家的幫助下,雖然日子苦點,但小孩子無心事,無憂無慮一天天地長大。

山伢雖然長的比較瘦,但從小無病無災,窮人無病就是福。

山伢生來就有種叛逆的性格,倔強而任性,並且聰明好動,猴精,更有正義感,幹什麼事從來不願吃虧,平時在小夥伴中間很有組織領導能力,他們都愛聽山伢的,哪怕是大一兩歲的。

山伢帶著幾個小夥伴們翻山越嶺,鑽洞入林,攻城拔塞,在他的指揮下,往往以勝利而告終,惹得蘭花總是那樣用水汪汪地眼睛,一閃一閃地看山伢。

舉幾個事例說明:有一次一隻自以為是的大公雞老愛追蘭花家的花母雞,追到就騎上去使勁的叨它,蘭花很生氣。

結果在山伢指揮地圍追堵截中,被生擒活捉,慘遭拔毛之苦,光光的身子很性感的站在眾雞之中,再也不耀武揚威了。

還有一次,山伢讓二寶在一個經常魚肉鄉民的人家大門口,偷偷地埋了泡地 雷,第二天那家女人出來,踩在屎上一臉的晦氣像,多年以後山伢都經常從夢中笑醒。

不過那次山伢他們也沒有占到便宜,那女人山呼海嘯般地咒罵,多日不絕與耳。

再看打架紀錄,為蘭花兩次,為菊妹五次,為二寶N次……

農村的孩子比較皮,又都是放養的,所以容易引起矛盾和摩擦。

不過得事先聲明,山伢從來沒有先動手打人,山伢是自衛,或者鋤惡扶弱。

有人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山伢嚴格應用著,而且在孩子中間,山伢有‘打架王’的美譽。

其實山伢隻是找到打架的小竅門,那就是小孩子打架不是打不贏,往往是因為怕疼愛哭,一哭就沒勁,就熊包了。

隻要咬牙忍住疼,最後的勝利就是屬於你的。

山伢和二寶、蘭花關係最好,都差不多大小,他們經常相約一起出去幹活,幹完了再一起回來玩耍。

二寶是個偏胖的小子,說喝水都長肉,不知真的假的?

在這貧窮的山裏,胖是令人羨慕,決對值得誇耀的資本,人們對胖有一種近乎迷戀的渴望。

這個時候,城裏剛好正在遊行減肥,那些渴望瘦身的男女們,望著日漸降起的肚子和腰圍,搖頭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