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看戲不怕台高,看樣子喝不趴下幾個,是達不到他的目的。
服務員小姐把早就準備好的拚盤端上,裏麵有幾樣小菜:油爆花生米、蘭花豆、鹵牛肉、毛肚、虎皮辣椒。接著又給滿上酒,禮貌性地衝山伢笑下,那笑容象花一樣在他眼前開放。
山伢真想伸手摘下花朵,放在鼻尖聞聞香不香,要是她不打他的話!
不好,剛說酒能亂性,怎麼這就把持不住了。山伢緊緊神,集中注意力。
菜既然已經上來,那就吃吧!還跟誰客氣。山伢伸手抓起,暴殄天物般地直往嘴裏塞,全不管好不好吃,更不管別人的反應。
山伢感覺其他的人在橫眼看他,帶敵意的是他的對手們,帶觀察的是李總一夥,帶笑容的,嘿嘿,是那些服務員小姐們。一個個杏眼含春,含情脈脈地看著山伢。
我有什麼好看的,難不成臉上也開了花?山伢心想。
吃了些菜,肚子裏落實些,胃裏不再攪騰,舒服多了,看來就是想白吃占便宜也是不容易!
山伢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感覺就象個大英雄似的,放眼天下,誰人能敵。
書中雲:大口的喝酒,大塊的吃肉。是何等的豪氣和快意。是否就如現在的他這副模樣?
“好酒!”山伢砸砸嘴,意氣風發,惹來更多敵意的目光,不過他嗤之以鼻。
再看也沒有用,多年以前山伢就明白,目光是殺不了人的,看也白搭!哪怕是把眼珠子瞪出來,隻會讓眼睛瞪得酸痛。
李總又笑了,他肥頭大耳的就象尊佛像。現在沒人再修佛像了,不然一標準的模特,隻要在他身上臉上糊點泥巴就可以直接供著了。“好,小夥子不錯,能吃能喝的,一定會有出息。”
這是在誇他嗎?山伢怎麼覺得十足的酒囊飯袋。
眾人聽李總這樣說,趕緊端杯往下灌酒,生怕落於人後。
兩杯酒進肚,已經有人悄悄地退場。也許他們覺得再這樣猛灌下去讓人受不了,這哪是喝酒,簡直是玩命,也就是把身體不當一回事。
第三杯下肚,山伢突然感覺舒服極了,渾身有飄飄欲仙的享受。如果說第一杯酒他還難受得有燃燒的感覺,第二杯才把他的酒能打開,就像打開了一個多年來一直閑置的倉庫。
他的臉不再發燒,胃也不翻騰,雙眼精芒直射,不過盡看向漂亮的服務小姐,有幾位被他看地低下了頭。
山伢吸住欲墜落的口水,這是否就是人們常說的,物極必反?
“上菜。”山伢催促。
李總象發現外星人,又象個探寶者挖到寶貝,興奮得兩眼放光。眼神相對,大眼瞪小眼(當然山伢的眼睛大咯!),有種他鄉遇故知的味道。
上菜的小姐漂亮,苗條的腰身,豐滿的胸脯,圓潤的臉蛋,真想親口又怕她不同意。不過山伢還是有意無意接盤子時在她的手背上扭了下,壞壞地用眼神勾她。“你叫什麼名字?”
服務小姐隻是笑,扭動著細腰得得地走開。
這是怎麼了?雖然平時偶爾也跟女孩在一起過,聊過天,說過話,甚至開過玩笑,可都是正經八百地,從來沒有什麼越軌之舉。
而今天,這麼一個天真無邪的好小夥子,擱哪都是青年人學習的榜樣,三杯酒下肚居然做出……難道是自己骨子裏本身就隱藏著流氓習氣,今天在酒精地揮發下,全部冒了出來,充斥著山伢的全身。
要不怎說喝酒亂性,借酒裝瘋,酒是王八蛋,越喝越混蛋。
站著喝酒的隻剩下山伢和一個彪形大漢。其餘的不是被嚇跑,就是被人攙扶下去,到衛生間哇啦哇啦下豬崽——吐去了。
都是因為喝的太急,如果是慢慢地喝,相信許多人都沒事。
最好笑的是,有個人鑽到桌子底下不停地喊媽媽,怎麼拽都不出來,直叫:媽媽別打我,我知道錯了,下次一定好好學習,爭取都考一百分。
看樣子這個人以前學習不好,沒被少收拾過,都留下陰影了。
還有幾個清醒的,退在一旁冷眼觀看剩下的龍虎對決。
彪形大漢長得虎背熊腰,挺個大大的啤酒肚,象有六、七個月身孕的孕婦。
說實話,平時山伢特尊老愛幼,在公交車上都會主動給老弱病殘讓座,尤其是孕婦,因為你一次就給兩個人行了方便,功德無量。
旺福大爺說的:人要多積德,多行善。
不過這時,他就是懷著雙胞胎也幫不上忙了!因為山伢知道那絕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