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有時過的很快,有時又過的非常緩慢,在你心急火燎中,它用一根細絲,溫柔地纏著你的心,沒事了就緊一緊,拉一拉,那種揪心揪肺的感覺,久久地揮散不去。
看著王遠翹首以盼的樣子,山伢打趣地說:“兄弟,別著急,再扯著脖子,就成長頸鹿了。”
王遠……
“怎麼,對自己的畫沒有信心?”
“發哥,不瞞你說,沒參賽之前,我還信心滿滿,真參賽了,反而心裏沒底,七上八下的,怎麼說這可是全國性的比賽,我還沒自大到那種地步。”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剛開始做的時候,信心百倍,以為很簡單,就像樹上摘果子,果子在那,就等著自己伸手,可是隨著逐漸的深入,才發現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也許正好相反,比當初想的困難重重,開始的自信也消磨一空。
王遠現在就有些這樣,沒參加大賽之前,自信滿滿,現如今杳無音信,他心底就沒有數了,整天患得患失的,吃不好睡不香。
戰術上重視,戰略上藐視。放心,都是爹媽生的,兩胳膊夾一腦袋,你又不比別人少個什麼,也許還比有些人多點什麼也說不準呢!山伢胡亂著開導著王遠,也不管有沒有用。
“我多點什麼?發哥你直接告訴我!”王遠覺得很奇怪,還有這樣說人的!
山伢用手點著王遠,一臉的淫笑。“有人站著是個大字,你是個太字。”
王遠……
日子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度過。
又是一個周末,王遠實在是憋不住了,他建議大家一起去哪玩會吧,散散心。
山伢和二寶都同意。“好建議,到哪玩?”
“就去上海公園,那人多,湊個熱鬧。”
行,山伢沒有意見,反正對他來說,玩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要開心。
說句實在話,山伢、二寶、王遠三個人,雖然經常在一起,但大多數的時候是一起吃飯喝酒聊天,還沒有一次一起出去逛一逛散散心,難得今天王遠有如此雅興,趁著天公作美,三人也樂得出門玩一趟。
說走就走,山伢、二寶還沒去過上海公園,王遠帶著他倆,接連倒了幾趟車,一路歡天喜地的,來到了上海公園。
由於是周末,天公也作美,上海公園的人很多,到處烏央烏央的,人們的臉上都揚溢著笑容,有一家老少合家歡,有三口之家其樂融融,有兩人世界幸福浪漫,都享受著休閑時光,放鬆著身體,更放鬆著心情。
“哎,你說我們三大老爺們,屁顛屁顛趕到這,高興個什麼勁呀。”二寶怪叫。
“怎麼呢?”王遠問。
“你看人家,一家人來的除外,基乎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手牽著手,肩並著肩,更有許多摟摟抱抱的,讓人看了真是羨慕,再看我們,三個和尚,一對半光棍,是不是有毛病啊!”二寶發著牢騷滿腹。
“二寶,話不能這樣說,來這主要是散散心,還想那麼多幹什麼。”
山伢笑著看向王遠,“王遠,你不要理他,秋天是個成熟收獲的季節,也是二寶發情的季節,今天我倆給他多留個心,見到合適的幫二寶撮合下,讓他能抱回家降降火,不然你看他內火攻心,別給憋壞了。”
他打趣著。
“二寶,我這有個礦泉水瓶子,要不先借你用下。”山伢舉手示意。
“太小,還是你自己留著用吧!”二寶瞪山伢一眼,牛逼哄哄的。“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你們不幫忙就算了,還冷嘲熱諷,什麼意思,虧得平時還稱兄道弟。”
什麼飽漢子、餓漢子,大家不一樣嘛!山伢和王遠都提出反對。
“就你一天到晚內分泌失調,在那幹嚎,二十多年沒抗戰,今天到想起愛國了。”山伢說。
嗯?
二寶……
“少來,你有小楊,他有那個什麼羅文娜,就我一無所有。”
什麼,什麼呀?這都哪跟哪。王遠跳了起來,馬上反對。“說話可得注意,影響團結的事不要做,影響團結的話不要說,我和羅文娜隻能算認識,八字還沒一撇,六字還沒一點。”
“緊張啥,既然什麼都沒有你瞎叫喚,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
“我說得是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每次一說起羅文娜,瞧你那小臉白的,小眼亮的,賊精,刷刷地放光,跟個老鼠似的。”
“你……”王遠被二寶嗆得臉紅脖子粗,跟二寶打嘴仗,他還不是菜。
“行了,王遠,你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他現在欲火焚身,見到母豬都是美女。”山伢說,幫著王遠。“要不這樣,我倆到大街上給二寶找個性服務者,讓他消消火,泄泄精,費用嘛,我倆一人一半,誰叫都是兄弟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