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遠參加完作品展覽,載譽歸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又翻了個年頭。
元旦剛過,一天,二寶突然來句,“今天我請客。”
平時小氣又摳門的二寶,居然叫著要請客,讓山伢、王遠很是納悶了一陣,山伢盯著二寶,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好呀,今天這是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是不!”山伢說。
二寶故意板著臉不露一絲笑容,象是很隨意的說出原因,原來他不光被老板加薪,還升為保安部夜班二組組長。
行啊,這是升官發財的節奏,這飯一定要吃。
“真的,那今天我們可要好好的放你的血。”山伢說。
“沒關係,二寶血多,放個幾桶都沒問題。”王遠說。
“你真以為殺豬呢,還放幾桶都沒問題。”二寶叫。“就在那個大排擋,哥幾個開懷暢飲,敞開肚皮隨便吃,全算我的。”
“吃你個頭,在那撐破肚子吃也就百八十塊,你也太不誠心了。”山伢撇著嘴說。
“就是,憑什麼我們請客都上餐館,你又加薪又升職才上大排擋,不行,我決不答應。”王遠說。
“低調低調,小事不值得聲張。”二寶說。
“切!”山伢、王遠一起鄙視。
看他倆那麼堅決,二寶摳摳大腦袋,發了狠,他胸脯啪啪拍著,今天豁出去,就放幾桶血,去哪?隨你兩人挑。
山伢和王遠這才滿意的點頭,誇二寶這還差不多。然後兩人開始合計,今晚上就勉為其難的吃點海鮮,什麼鮑魚、魚翅,還有平時聽過但沒吃過的山珍海味,都點出來嚐一嚐,其實吃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開心。
兩人還不忘調侃,二寶你小子不地道,經常說請吃飯,一請就是大半年,總算是逮到機會,非把它全吃回來,不然,誰知道又要等多久。
二寶臉都綠了,說哥幾個不至於吧,報仇呢!
他可不是暴發戶,更不是土財主,隻是一個月加一、兩百而已,這是要殺人的節奏。
二寶哭著鼻子,從兜裏把錢包掏出來翻下,“求你們,嘴下留情,意思下就行了。”
“不行,決不輕饒。我看,我們把羅文娜也叫上,還有楊姐,一起去。”王遠看著二寶吃,癟心裏就痛快。
自從獲獎以後,王遠人很高興,隨之自信心也越來越足,在和羅文娜的交往中,逐漸放開,慢慢地找回感覺,時不時還開個玩笑,不再緊張拘束,沒開口就臉紅了。
山伢很高興,為他能找到心怡的異性朋友而欣慰。
這段時間都怎麼了,好事一個接一個,讓人應接不睱。
山伢平時工作就經常有飯局,下來回家又有人請。每天吃請、請吃,簡直是提前進入共產主義,山伢這還沒燒高香呢!
你說這沒事能不偷著樂嘛,睡著了一不小心就笑醒,接著睡又是美夢一個接一個,日子過的。
好在山伢自身品種好,這樣的大吃大喝,飽食終日,無所用心,身材基本上沒什麼變化。
山伢想:這跟他愛運動,愛熬夜有關係。
有些肥胖的人愛開玩笑——沒辦法,喝水都能長胖。其實那是托詞,你見過幾個非洲難民肥頭大耳的?
喝水都能長胖,真要是讓胖子天天喝水,山伢敢保證,他每天喝下的水的重量和他掉下去的肉的重量成正比。
人長的胖無它,能吃能喝能睡覺。
就象二寶,隻要端上桌的吃的他都來者不拒,吃麻麻香。一天喝的水比他和王遠兩個人的都多,雖說沒比他多睡多長時間,但隻要他想睡,倒下就鼾聲頓起,呼呼地很有氣勢,揣他兩腳都沒反應。
豬,也就這架勢。
小楊沒來,山伢打了電話邀請,她剛好有事不能來,叮囑了他句少喝點酒。羅文娜來了,看著他們三人就笑。
“大記者現在是越來越忙呀,看你滿臉春風得意,就象上海這天氣,秋高氣爽。”山伢說。
“說什麼呢,冬天都快過完了好不!見麵就埋汰我,這不一叫就來了嘛。”羅文娜笑。“別說,這半年真是累,總算忙出些頭緒來。”
“那當然,現在《上海日報》在上海這個大城市,可是後來居上、獨占熬頭,越做越大,你現在在上海,不說婦嬬皆知,也是家喻戶曉。”山伢說。“怎麼樣王遠,哥現在的形容詞是不是大有進步啊?”
“豈止,那是大大的有進步。”王遠豎起大拇指。
“好了,剛暖和的身子,讓你一說又覺得寒顫,你現在說人的本事見長,說了人讓人還覺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