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王遠的住處,王遠迎上來,臉色有些發白。
“怎麼了,小兩口前一陣子不是挺膩歪嘛!”山伢開著玩笑。
“發哥你來了,你給評評理,看我做的對不對?”
山伢看了下王遠身後坐沙發上的羅文娜,臉色也不好看。
“你小子是不是惹著羅文娜了,女孩子,要多哄哄,讓著點。”山伢傳授著經驗。
“不是,發哥是這樣的……”王遠火急火燎的,一下說不清楚。
“慢點、不急,坐下來說。”
下午羅文娜約王遠晚上陪她一起去趟黑玫瑰夜總會,他還以為是陪她玩去,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哪想到羅文娜是帶著目的去的,去了沒多久,她就拉王遠去二樓,裝著找人的樣子,看了好幾個包間,惹來了幾個男侍應生對他倆的關注,那眼神都不對,透著股惡意,他見機不妙,拉著她趕緊就走。
王遠連說帶比劃,講了好一會,山伢才明白了。
“你不知道剛才有多凶險,一出門就發現有人尾隨,還好我倆的摩托靈活些,穿了幾個小巷才甩掉了他們的兩輛追趕的車,不然還不知會出什麼事情,現在想起我還後怕。”王遠心有餘悸。
“具體怎麼回事?”山伢也有些懵,這好好的過著日子,怎麼還過出大事了。
山伢問羅文娜,他想知道更多的信息。
羅文娜用手撫了下頭發,穩住情緒,還是覺得應該把實情說出來。
她首先提到和山伢他們去黑玫瑰夜總會那次,之前她就聽到些傳言,這個黑玫瑰經營有問題,藏汙納垢,那次她就想看看有什麼蛛絲馬跡。
沒想到黑玫瑰夜總會裏有人很警覺,羅文娜沒有找到機會仔細察看,為了不打草驚蛇,隻能遺憾的退出。
今天白天羅文娜突然接到一個匿名電話,說曝些內幕給她,就看她敢不敢曝光出去。
羅文娜問他是什麼事,他就說是黑玫瑰夜總會的事,說一樓大廳酒吧還好,二樓KTV就有色情服務,三樓包房更甚,明碼標價,四樓就是一賭窩,而且賭資很大,一晚上輸贏可以幾十萬上百萬,不是熟客或沒人引薦,是不讓上的。
他還信誓旦旦的說,所有一切,都是林雲峰首肯的。
所以羅文娜就叫上了王遠,想探個究竟,沒想到還是在二、三樓,沒看兩個房間,就又驚擾了他們。
“這樣。”山伢大致聽明白了,低頭手撐著下巴沉思會。“爆料之人是什麼樣的人,你清楚嗎?他為什麼聯係你?”他提出疑問。
“爆料人是誰我沒有見過,具體是什麼樣的人我一無所知,不過他說看了我曝光豬流感的文章,相信我才主動聯係的我。而且,他說目前暫時也不會和我見麵的。”
“這樣。”山伢點點頭,沒得到什麼有價值可以研究的線索。 “為什麼不把這事告訴警察,讓他們去管。”
“暫時還不行,給我透內幕的人說,他也沒有足夠狠的證據,而且他更不會麵對警察做證人,因為對方後台太硬,怕報複。”
也是,如果山伢沒記錯的話,黑玫瑰夜總會的老板是林雲峰,雖沒和他直接打過交道,但還是見過幾次,是個黑白都混的比較開的人物。
而且聽朱總說過,他有很深的背景,典型的官家子弟,他爸曾經做過上海市的副市長,是個解放前就參加了革命的老一輩,而且快五十歲的時候,才有了他這個獨兒子,所以特別寵愛。
“發哥,這些都不是主要的,現在的問題是,明知道這麼危險,文娜還是要調查到底,我怎麼勸都不管用,你說抓賣淫賭博的,也不是記者分內之事,那幫人如果真做這些事,絕對不好惹,她真要出點什麼事,那……那……”
王遠說不出話來,意思卻表達的很明確。
山伢理解王遠的心情,他是真關心羅文娜的安危。
他又看向羅文娜,後者臉上一臉的堅毅,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神情,她的倔脾氣上來,沒有幾頭牛也是拉不回來的。
“羅文娜,王遠的擔心不無道理,現在這種情況下,你和王遠已經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再要是去那個地方,確實不合時宜。”
“危險肯定有的,不過我也不能就這樣放棄。”羅文娜堅持著。
“沒讓你放棄,隻是暫緩下,從長計議。”山伢勸著。“這樣吧,我湊個機會,去那轉轉,看有什麼可疑之處,好歹我到黑玫瑰酒吧算半個熟客,而且二寶也在那當保安,可以裏外照應下。”
“對呀,二寶不是一直在那當保安嘛,我們怎麼把這個茬忘了。”王遠羅文娜好像剛想起來。
切!山伢鄙視的看著他倆,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