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昂！”
羅陽一臉無奈又帶著點生氣，像是在和羅凡置氣，沒有好臉色。
羅凡被小孩子氣的羅陽逗笑了，輕輕地笑出了聲，“沒事，本來就沒有剩下多少了。”
一手撐起身子，起來靠在牆上，右手拍了拍旁邊的幹草，笑著對羅陽說，“過來，和我聊聊天吧。”
羅陽雖然麵露無語的表情，但還是靜靜地走了過去，輕輕踢了一腳羅凡的右腿，坐在了他旁邊的幹草上。
“羅陽，你是怎麼過來的？”
羅凡悠悠的聲音落地，好久沒有回應。房間裏麵很安靜，一抹碎光從窗戶截斷了羅陽還未出口的歎息，轉而變成了輕笑，“就，就那樣唄。”
“就那樣忍著忍著，走著走著，看習慣了，也就好了。”
“對啊，就那樣唄，就走就行了，走就行了……”
羅凡兩隻眼睛失去了色彩，一隻看著對麵灰灰的牆壁，沒有辦法聚合起來精神，隻覺得，很遠，很遠。
對於羅凡來說，在秘境裏的這一切都讓人疲累。成長，血液，習慣就好了，習慣就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羅凡和羅陽都進入了夢鄉。
黑暗來臨時，對於有些人來說，才算是開始蘇醒。月光偶然從外麵的一個個小孔裏投射進來，山城下的空地被映射的像水一樣空明，隻是零零星星有兩三個人影穿梭而過，但又很快沒有了蹤跡。
羅凡在睡夢中翻了一個身，側臉朝著窗戶，灑下瑩瑩的夜光，帶著幾分安詳的醉意。感覺有涼風從前麵，輕輕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窗口那裏浮現出一張黝黑的臉龐，遮住了外麵的光，輕輕地朝房間裏吹了一股灰色的迷煙霧氣。
“好了嗎？快走。”
身後來人催促，兩人一起不時地停留在不同的窗口前，幾乎重複著相同的動作。等到十三層石樓都被一一掃過，兩人對視一眼，露出了默契地笑容。
隻是他們沒有發現，羅凡在那人走之後，慢慢睜開了眼睛，眉頭一挑，輕手輕腳站起了身，靠著那微弱的光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看到他們手裏拉著一個什麼東西，好像很大的樣子。難道還有什麼東西非要等到晚上才能拿出來嗎？
看到他們走出洞口之後，羅凡隱身出了房間，走到了第十三層樓的最邊上，輕身一躍，跳上了最頂尖的鑿洞的那個石板上。這石板應該是當年那些為了鑿開小孔取光而設的，正好能夠藏一個人。從這裏的一個小洞裏，羅凡恰好能夠看見那三個人的蹤影。周圍的樹影一明一暗，在羅凡的眼睛裏閃爍著疑惑的光芒。
隻見那三人一個人站在洞口附近，負責觀察洞裏洞外的情況變化。而另兩個人則是手裏拉著一個長布條，好像是裹著什麼東西。從山洞拖著，慢慢的移動著，就像夜色一般沉重。
那是？！
羅凡眯著眼睛，仔細的觀察著那兩個人的動作，隻是那兩人到了最旁邊的山澗崖邊，拉開了那張布條，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兩人一起用力，把那東西扔下了山澗，轟轟隆隆的水流聲，能夠遮蓋住一切，讓一切發生的事情灰飛煙滅，沒有任何橫跡。
羅凡躲在那塊石板上，看著那離自己很遠的房間門口，又看了看那在洞門口朝裏觀望那個的那個人，沒有著急離開。
“怎麼樣，有人嗎？”
“沒沒沒，快走吧，沒有人發現。”
三人快步穿過樓下空地的時候，羅凡突然被不知道什麼咬了一口，連忙用手握住了嘴巴，但還是在這安靜的黑夜裏成了一絲擾動。
“誰？誰在？出來！”
樓下的三人像是驚弓之鳥，腦子一下子炸開了，生怕自己做的事情被發現。月光灰灰暗暗的，看不下樓下那三人的臉，但是羅凡能想象出來，那三個人臉上的表情變化有多麼精彩。
羅凡找到了那隻咬了自己一口的蟲子，一般捏死，然後在凝滯的空氣裏不知如何麵對這要讓人窒息的尷尬。 羅凡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不知道後麵的事情該怎麼辦？
“不行，不能讓人知道，去一個個檢查，絕對不能漏過一個房間，一個人！”
一個看起來稍微年長的男子看著對麵那兩個驚慌失措的後輩，連忙吩咐到。那兩個小孩子還沉浸在被發現的驚慌之中，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聽見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