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事兒了,那走吧!”看見張勉一從教室出來,展顏從廊沿上起身。
“走吧!”張勉一邊往校門口走邊想著:‘還真沒有警察來,這年頭公安係統的效率還真夠低的哈……難道是沒人報警?’
展顏依然跟在他側後方。
出了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沒有人報警,就算警察不來,學校保衛科的人會不理不問嗎?事實上他們是不理不問,不想理不想問嗎?不敢理不敢問啊!展顏出拳的時候,保安隊長剛提著褲子從附近一幢教學樓的二樓廁所出來,看得真切,他很有眼力見,這樣的家夥,還是留給警察比較好,他們這些保安還是別瞎摻和了。
張勉一和展顏兩人走過一個轉角剛望得見校門的時候,就見傳達室門口站著好幾個人在問長問短,這些人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那個一身白色漢宮服看起來特別紮眼的不就是王簫嗎,辛月菲,黃權都在,還有個長得比較富態的中年男子,眼睛特別大,與辛月菲很相似。別的幾個年輕人也都不認識,不過一行人對王簫都很尊重甚至有些敬畏。
遠遠地就聽見管門的保安大叔說道:“今天可真是個不一般的日子,高三的學生都來填誌願,辛書記您都親自趕來了,您打聽的那個人是不是腿有點瘸,拄著根拐。”
原來這個富態的中年男人就是辛月菲的父親,越州市委書記辛城。
辛月菲心裏想這小子還裝瘸:“嗯,是的,多半就是他。”
“那您可容易找了,他身邊還跟著個黑衣服的大俠,跟這位爺一樣,穿著古代衣服,一拳把學校裏出名的流氓頭子打得連他娘都不認識了。”他說著話指了指王簫,市委書記都尊敬禮讓的人,肯定是大有來頭的,保安大叔自然用上了“爺”的敬稱。
“我就說找到小一就能找到展顏吧,果然在這兒,他們兩個肯一起去的話就穩多了……”他對一個看起來很陽剛,剔著小平頭,但麵色很焦慮的男子使了個眼色。
“還請王師兄多說幾句好話。”平頭男子語氣中充滿了懇求。
“當然,當然,我原先答應過何掌門多多照應的,誰想都沒照應到……咦……他們兩個出來了!”王簫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張勉和展顏正往校門口走。
這個時候兩輛警車也剛好開到校門口,跑下來七八個警察,直奔傳達室:“聽說這裏出現激烈的學生鬥毆事件!你們把情況說一下,報案的人都說有個黑衣服的古代人,不會是集體謊報吧!”
他的話說到這裏,平頭陽剛男子身後的兩個跟班就直接上前阻止了:“這件事情你們不用管了!”
“警察辦案,你們也敢阻止!是不是想去局子裏坐坐!”帶頭的民警怒道。
“哼,我們山河護衛去你們局子裏坐坐,恐怕嚇壞了你們領導!”兩名男子自稱“山河護衛”並拿出了證件。
“什麼東西,我們不認識!”警察眼看就要動手。
這個時候辛城走了過來:“你們幾位同誌都回去吧,這件事情我會親自跟馮知南講的……不會影響你們的履曆和職業生涯。”
(書中暗表,馮知南:當時越州市公安局局長)
“你又是!……辛書記”警察剛要發作,今天怎麼這麼多不開眼的,突然認出來眼前這人是本地市委書記,還好自己眼神好啊,“那……那辛書記您忙,我們這就走,我們這就走。”
一夥民警沒辦什麼事兒就打道回府了,來得慢,去得快。他們走的時候展顏和小一已經走到了近前,那黑衣大俠的模樣想不被人認出來都難,可是他們哪還有膽子管?
“展顏,小一,出事了,這次希望你們兩個能幫忙!”王簫開門見山。
展顏麵無表情,張勉一接話:“出了什麼事,我看你們都挺好的啊……”
玄元派出事了,確切地說是玄元派前來接送辛月菲的一行人出事了。
關鍵時刻,張勉一和展顏兩個人手機都關機了,找不到人。但在場誰也沒有敢怪他們,以王簫的個性不會這樣做,辛月菲不好意思說小一,也沒有立場說展顏,其他幾個人,更不敢提。
這事情本來就是“山河護衛”把玄元派扯進去了,聽說茅山派當時也有人在附近,一並被卷了進去。
所謂“山河護衛”,是華夏特殊行動部門,護衛組的人都是有特殊能力當然也有特權的人,其中包括異能者,高端武者,修道者,剔著平頭的陽剛青年就是玄元派弟子古定輝,玄元派大弟子古定安的親弟弟。
“當時我們組裏兩名女組員在浙閩邊境發現一處瑞氣散逸之地,她們判斷是座大墓,沒敢輕易進去,就聯係了我。當時我哥正巧帶著門人路過那裏,我就拜托他過去看一下,當然這件事情也是經過掌門首肯的……後來事情越來越複雜,茅山派的師兄也來了,還來了幾個洋人修士,他們較上勁了,都往裏闖,我師兄他們也跟著進去,現在都出不來了,死了好幾個人,裏麵的怪物很厲害……剩餘的人據說都躲在墓裏麵一個神聖祥和之地……”古定輝心裏很急很亂,快速地講訴了事情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