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所有的問題都集中在了老狼墳,隻要找到老狼墳,一切的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但是,老狼墳真的那麼好找嗎?
我倒背著雙手走了兩圈道:“恒老板,你怕不怕死?”
恒飛愕然道:“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我沉聲道:“老狼墳與你祖父的墓葬關係密切,甚至可以,找到了老狼墳就等於找到恒家祖墳。我們現在沒有半點頭緒,想要在短時間內找到老狼墳,我們就得冒險。”
我看向恒飛道:“我可以利用你的血脈,把老狼給引出來。但是,那樣一來,你就會處於極度的危險當中,就算我們全力周旋,也未必能保住你的性命。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
恒飛苦笑道:“我現在還怕什麼?找不回兒子,我就等於什麼都沒了,死不死還有什麼區別?你想怎麼樣就來吧!”
“好!”我抬頭看了一下色,“馬上就要亮了,我們先休息一,等到晚上再。”
我連續激戰了一夜,已經是精疲力盡,不到生死攸關,沒有必要強撐下去,養精蓄銳準備再戰才是上策。
按照常理,我的選擇並沒錯。可是,這個選擇卻差點讓我的所有計劃都功虧一簣。
那,我整整睡了一之後,才再次帶人趕到了老狼墳的原址,安排著恒飛坐在空地上,在他麵前倒了一碗酒,又把一段白色棉線給泡在了酒碗當中。
等我點起三柱黃香,才抓住恒飛的手腕,在他手心上豎直滑了一刀。等鮮血湧出之後,我抓起碗裏的棉線在恒飛手掌上連纏了幾圈之後,把剩下的線頭往地麵上垂了下去。恒飛的鮮血瞬間染紅了掌心上的白線之後,又順著線頭的方向流向了地麵,短短片刻之間,白線就完全被鮮血浸透了。
我退開一步,手裏掐起法訣:“血脈尋祖,起——”
垂向地麵的白線瞬時間在某種力量的牽引之下飄上了半空,形同鐵劍一般繃成了筆直的一條血線,直奔空中指去。
恒飛原本繃緊的身形在短短瞬間鬆懈了下來,他人雖然還站在山上,身軀卻像是失去了控製,被一根血線牽引著一步步走向山頂。
我沉聲道:“心戒備,一旦狼魂出現,全力保護恒飛。隻要他活著,早晚能找到老狼墳。”
所有人都在一瞬間扯出了兵刃,一齊護在恒飛左右,跟著他慢慢前移。
可是,我們剛剛走出不到兩百米的距離,我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鳥類拍打羽翼的聲響,好像有隻體型不的飛禽從遠方飛速而來,落在了我身邊的樹杈上。
我微微轉身之間,卻看見一個穿在褐色衣服老頭用雙腳抓著樹杈,從綠葉中探出來半個身子:“東姐,不好了,那個解敬文帶著好些人殺回來了。”
“糟糕!”我怒聲道,“他們人在什麼地方?來了多少人?”
那個老頭道:“差不多三十號人,其中還有好幾個高手,我差點讓他們留下了。”
東老太暴怒道:“他們還敢回來?招呼弟兄,把他們全都攔在山下!”
“等一下!”路贏急聲道,“不能輕易開戰!懸鏡司平妖堂實力雄厚,一旦開戰,後果不堪設想。要不,我……”
我沉聲道:“老常,我讓你找的那個人找到了沒有?你派個人把他弄到懸鏡司那裏,讓他去找管事兒的人,看看能不能攔住解敬文。”
我斷了徐山的一條胳膊,他肯定恨我入骨,但是,他更恨的人是解敬文。我當初讓老常去找徐山,就是為了能把他放回懸鏡司。隻要他原原本本地出當時的真相,“解敬文狂妄自大,挑起術士仙家之間矛盾”的罪名就算坐實了,解敬文肯定討不到好果子吃。
隻不過,我沒有想到落荒而逃的解敬文會忽然殺一個回馬槍,這才讓我措手不及。
東老太急聲道:“老常,讓黃家二子帶人過去,就算是約個時間掐架,也不能讓他們上來搗亂。”
老常匆匆離開之後,路贏卻低聲道:“我覺得這件事兒沒法善了。要不,我過去看看。”
我轉頭看向了路贏:“你覺得自己過去會有什麼結果?解敬文會聽你的?如果他真能聽你的話,也不會把你扔在山上不管,更不會在你生死不明的情況下帶著人馬大舉尋仇。”
路贏臉色微微發白道:“我想他……”
我搖頭歎息了一聲:“你想去就去吧!把老侯也帶過去,多個人或許能好一些。”
路贏咬著嘴唇不知道在想什麼,最終卻沒挪動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