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無常卻冷笑道:“我不留下吳召,回去之後才不好交代。紅頂府的朋友,我可以給你五分鍾考慮時間,時間一到,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古飄然冷哼了一聲,伸手拉起我走進了船艙。
古飄然還沒來得及話,盜墓人老喬已經搶先開口道:“古先生,地獄門這次對吳召是誌在必得啊!為了全船人的安全,你還是把人交了吧!”
葉燼頓時大怒道:“放你媽狗屁!怎麼不把你給交了?”
老喬嘿嘿冷笑道:“術道上的規矩就是個人恩怨個人了,連累了別人可就不好了。”
術道上的確有這樣的規矩,合作夥伴不願意為了你拚命,任何人都不出個“不”字,況且,我們還是初次見麵的合作對象。
葉燼還沒開口,童瑤就站了出來:“吳召,這一回,你該把刀給我了吧?”
“瑤……”那個叫悠然的女孩趕緊把童瑤給拽了回去,“你別話。”
葉燼狠狠瞪了童瑤一眼,才轉頭向古飄然道:“古老頭,你怎麼?”
古飄然道:“吳召絕不能走。否則,我們就算把人拚光了也進不去秘葬。”
老喬急了:“古先生,吳召沒了,我們可以再找別人啊!要是咱們把命給搭進去了,還上哪兒找人去?我看,咱們還是交出吳召,趕緊返航吧!”
古飄然搖頭道:“不行,機會隻有這麼一次。隻要我們現在回去了,就得等到五年之後才有機會進入秘葬。五年的時間,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嗎?除非,你不想要秘葬裏的東西。”
老喬張了張嘴,生生把要的話給咽了回去,才轉口道:“要是不交吳召,咱們這麼點人手,能弄過地獄門的三艘大船嗎?他們船上還帶著火器呢!”
古飄然的臉色也陰沉到了極點:“所有人都出去,我要跟吳召和葉燼單獨談談!”
其他人全都退出艙外之後,古飄然立刻拉下了船艙中的一條繩索,船艙四周原本大敞四開的門窗在同一時刻忽然閉合,整座船艙立刻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古飄然的聲音也在黑暗中響了起來:“吳召、葉燼,你們兩個也看到了……”
古飄然話時,我的耳邊也同時響起了另外一個聲音:“葉燼,你配合我;吳召,你不要話。”
我和葉燼不由得同時一愣。古飄然明明在話,可是我們怎麼又聽見了一個古飄然的聲音?我把目光投向對方腹部時,卻發現他的丹田在微微顫動。
腹語?
我聽過腹語,可我沒聽過人在話的時候還能同時使用腹語。這也是謠門的秘技?
“現在敵強我弱,我們隻能冒一次險。一會兒,你們聽我的吩咐。”古飄然伸手拉開地上的一個暗格,輕輕扳動了一下機關,我麵前的一塊船板竟然無聲無息地敞開一道缺口,三個水手同時從暗格裏躍身而出,輕飄飄地落在古飄然身前:“先生,有什麼吩咐?”
古飄然沉聲道:“為了秘葬,委屈你們了。”
其中一個身材跟我相近的水手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飛快地脫下外套往我手裏遞了過來:“吳先生,趕快把衣服給換上。”
我迷惑不解地看向古飄然時,後者已經開口道:“他們兩個是替你們死的人。你不用有什麼內疚,他們活著的任務就是將來替某個人死,就算今不是為你,明也是為別人。”
我看向那個水手時,對方仍舊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等待著跟我換裝,我馬上脫下外套給對方遞了過去。古飄然同時給另外一個水手遞了個眼色,後者開始飛快地拿出易容的東西在兩個人臉上抹了起來。
不一會兒的工夫,我就看見另外一個自己站在了我的眼前。我和對方僅僅相距不到一米,卻絲毫都找不出對方臉上有過易容的痕跡。
這時,正在跟古飄然大聲爭吵的葉燼也忍不住停了下來,古飄然伸手指了指暗格,用腹語道:“你們下去。”
我和葉燼躲進暗格不久,船板上就傳來了古飄然的聲音:“吳召不能從紅頂府手裏丟了,這是我們的底線。但是吳召不願意連累船上其他人,他決定先行離開。我們紅頂府跟吳召還有交情,衝著這一點,地獄門在一個時之內不能追殺吳召,否則,我紅頂府絕不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