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燼雖然一言不發,眼中卻也露出了絲絲殺機,把汽車開得飛快,恨不得一下就能飛到般若寺。
我們這一路上也不斷地在打聽路贏她們的消息,可是路贏卻像是沒跟我們走同一條路,怎麼都找不到半點線索,一直到了般若寺的山口,都沒有人見過路贏。我甚至在懷疑,路贏是不是被我們給甩在了後麵。
我還想去打聽消息,卻被葉燼給攔了下來:“別問了,免得打草驚蛇。這方圓百十裏大多數人都是般若寺的居士,你打聽多了容易惹來麻煩。”
我順著山口的方向往上看時,確實看到了一座修建在山裏的寺院,可是那寺院的規模卻怎麼也看不出術道四大勢力的氣度:“那就是般若寺?”
葉燼道:“那兒也叫般若寺,隻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東西。從那兒進去,後山有一條貫穿山體的隧道,穿過了隧道才能看見真正的般若寺。”
我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我就般若寺不應該是這麼的地方。拜帖你準備了沒有?”
我和葉燼到般若寺不是為了打架,所以得按古時候術道上的規矩,投拜帖,以禮拜訪。
葉燼正要話的時候,我的手機卻響了短信的聲音:不要拜山門,史不從不在般若寺。去找般若古寺。
我接到短信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向四周。對方能把時間掐得如此準確,肯定是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那人就算沒有一路跟著我們走下來,也應該在我們附近。
可是我們附近除了來來往往的香客,就剩下擺攤的販,哪有什麼可疑的人物?
我把電話遞給了葉燼:“你知道哪兒是般若古寺嗎?”
葉燼搖了搖頭:“我也沒聽過。要不咱們找人問問?”
我鑽進車裏拿出占命錢,在後座上卜了一卦,卦象卻隻是讓我們往一個方向去找。
我按照卦象指引的方向往前走了五六百米,才在集市角落裏看到了一座土地廟。按照卦象顯示的位置,線索應該就在附近。可這兒除了土地廟裏的兩尊泥塑,連個人都沒有,讓我上哪兒去找人打聽?
我正四下張望的工夫,卻看見土地廟後麵冒出一股煙來。我趕緊往前走了兩步轉到了土地廟背後,這才看見有個瞎了眼的老頭兒正靠在土地廟後麵抽煙,對方手裏竟然還打著一張“鐵板神算”的幡子。
雖不管到了什麼地方都不缺擺攤算命的人,但是在寺廟附近弄出個鐵板神算來,就讓人覺得奇怪了。凡是到廟裏上香的人,都會直接在廟門求簽,誰會大老遠跑出來找個跟寺廟格格不入的鐵板神算?
可是卦象明明是讓我來找他。
我蹲到對方身邊道:“老哥兒,跟你打聽個事兒唄?”
瞎子像是沒聽見我什麼,抬起一隻手來,用兩根手指在我麵前攆了攆,意思是想找我要錢。我從兜裏掏出一張大鈔遞了過去,後者這才有了笑容:“兄弟隨便問,方圓百十裏都叫我土地老兒,這片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兒。”
我開口道:“我聽這個地方還有個般若古寺,你知道在哪兒嗎?”
瞎子臉色頓時一沉:“你問這個幹嘛?”
“就是好奇。”我隨口敷衍了一句,沒想到那個瞎子竟然火了,拿出我剛給他的大鈔扔在了地上,自己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我不知道。你們趕緊走吧!”
我給葉燼遞了個眼色之後,抬手一下打在了對方脖子後麵,把人給敲昏了過去。我不等對方倒地就和葉燼一起把人塞進車裏,拉到一個偏僻的地方。
我把瞎子弄醒了之後,從身上抽出匕首在他臉上拍了兩下:“知道這是什麼嗎?你把地方出來,咱們好來好去;你要是不,我就讓它變個顏色。”
瞎子梗著脖子道:“想玩橫的是不是?我告訴你,老子不知道。”
葉燼忽然開口道:“你不怕死,你家裏人就不怕死嗎?你有個孫子吧?我要是沒弄錯,他還有四十分鍾就要放學了。我把他帶過來跟你見見咋樣?”
葉燼衝開記憶封印之後,已經恢複了一部分能力,雖然他還沒做到事事知曉的程度,但是想要看穿一些簡單的東西仍舊不在話下。
瞎子聽完頓時臉色一白,葉燼卻不緊不慢地道:“用不用我你那孫子叫什麼、在哪個班上課、今放學之後會從哪條道走去上興趣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