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怪咖你放開七寶貝。”猛然回過神，冥老頭匆匆上前兩步，“這是我和你的恩怨，放了其他人，我這條老命，給你。”
“冥公。”天夜軒阻攔著，但是他冥孤北一向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倔起來幾頭牛都拉不回來。
“遲了。”季燕二字罷了，緩緩抬起手來，而隨著她的動作，透幻離開莫七的胸前，慢慢升起。
“季燕。”冥老頭怒喝一聲，但怒喝聲，換會的隻有季燕的一抹冷笑，她默不作聲，靜看著不斷變大的氣泡。
真的要成功了，要成功了……
“真是個悲傷的人兒……”季燕輕笑一聲，看著由先前的透明色變成現在渾濁黑色的透幻。
一生無憂的人，白而潔淨。
一生苦痛的人，黑而渾濁。
……
“哈哈哈，冥孤北你還真是可憐，即使把這小人捧在手裏，含在嘴裏，她依然有無盡的苦、悲、仇、傷……”
“還是一個負麵因素的集合體呢。”
季燕瘋狂的刺激著冥老頭，坐在高處的她，完完全全的將那人所有的表情，盡收眼底。
“七寶貝……”冥老頭眼裏心痛滿滿。
即使，在那世界、還有今世都有她走過的痕跡；
即使，她每天都會給人付之一笑下；
即使，每時每刻她都好像有忙不完的事；
即使，她在頑強，在一直做那自己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即使，……
但是，她的痛苦依舊埋藏在心裏的深處。
她依然有無盡的苦、悲、仇、傷……
季燕的這句話，久久回蕩在冥老頭的耳邊。
‘唰’一下，氣泡中閃出無數片段，散亂的小小片段的原背景都是那駭人的黑。
“到了，終於要到了……”說道著，季燕不但沒有高興，反而有一絲傷感。
“不要，季燕，當年都是我的錯，別傷七寶貝，她已經……”
“夠苦了。”不知為什麼，季燕仿佛看到了淚。
明明距離很遠的，為什麼可以看到。
那淚，真的好刺眼……
“都說遲了，遲了……”似是告訴他們，又似是告訴自己。
冥老頭腳步自退兩下，眼裏是絕望。
“她死，你亡。”
冷語一出，一把利劍赤然出現在天夜軒的手上，他劍指季燕，眸色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