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黑衣人很恭敬地走過來,略帶歉意地對渡邊藏二說:“對不起,按照慣例,我……”
渡邊藏二知道他要搜身。他看向桑若野。桑若野對他輕輕地點點頭。
黑衣人很恭敬很謹慎地檢查完之後,深深地鞠了一躬:“立花先生,對不起,給您造成困擾了。堂主已經在等您,請!”他做了一個恭敬的姿勢。
桑若野沒有說話,舉步向裏麵走去。剛到門口,就看到了早已等在那裏的佐藤川在。
雖然已經有了白發,但佐藤川在仍然很健碩。他滿麵紅光,身材沒有凸起發胖,保持得很好,和桑若野之前見過的樣子沒有很大的變化。
“伯父,您好!”不管對方是不是具有敵意,佐藤川在仍然是長者,桑若野還是很恭敬地鞠躬:“請原諒我不能把墨鏡摘下來,因為這是我的習慣。”
看到桑若野,佐藤川在有些激動。在很多年前他曾經見過他,那時的桑若野還隻是一個調皮的孩子。
可現在,調皮搗蛋的男孩已經長大成人,可以替他的父親獨當一麵了。現在,佐藤川在真是有些感傷了。雖然有三個很優秀的女兒,但沒有兒子的遺憾一直是他心頭的痛。他真想有個像桑若野般的接班人啊。
“知裏,你好。”佐藤川在輕輕拍著桑若野的肩膀。他驚奇地發現,這個看起來有些柔弱的男子,其實並不像他想象得那麼瘦弱和不經事。
對於桑若野不能摘下墨鏡的解釋,佐藤川在很是能理解,畢竟江湖險惡啊。於是,他爽朗地笑著說:“隨你吧。”
桑若野讓渡邊藏二把禮物拿上來,恭敬地說:“伯父,這是一點小禮物,希望您笑納。”
“嗬嗬。”佐藤川在笑了起來:“看來由樹的家教很成功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主賓雙方坐定了。有手下把茶端了上來。
“知裏,你突然來訪,恐怕是有什麼事情吧?”都是黑道中人,佐藤川在沒有做什麼迂回,問話直截了當。
聽到他的話,桑若野不禁眯起了眼睛。
佐藤川在問他來幹什麼?難道他還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不會吧?組織的行動是要經過堂主批準才能進行的。難道,真是有人在冒充佐藤堂口的人?還是,佐藤川在故意在裝傻?在江湖混了那麼多年,偽裝對佐藤川在應該是早已經融入潛意識的本能了吧。
想到這裏,桑若野笑了一下。他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輕啜一口,動作優雅得如同皇室貴族一般:“伯父,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有人到我的休閑會所去攪局,你說該怎麼辦呢?”
“哦?會有這樣的事情?”佐藤川在似乎很震驚:“在日本,竟然還有人不知道龍盟的厲害?竟然敢在老虎頭上搔癢,他不會是活膩歪了吧?”
佐藤川在說話的時候,桑若野一直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令他疑惑的是,佐藤川在的表情和他說的話一樣很真誠,不見任何偽裝。難道,這中間真有什麼誤會?他決定再做進一步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