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晨晨看到劉教授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正在聚精會神的操作者手術刀,在那具女屍的身上。
伴隨著解刨的進行,一股股令人作嘔的難聞惡臭,不斷地撲麵而來,直叫人有一種幹噦的感覺。
我本想強忍著過去,幫著劉教授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可是不經意間,卻看到晨晨那小子也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個大口罩,戴在了他的那張小臉上。
好像是蒙麵佐羅一樣,隻露出一雙精明的小眼睛,拍馬屁似得,已經開始做起了劉教授的得意助手來。
而劉教授的注意力似乎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具屍體,屍體被簡單的放置在桌子上,這也是當地警方應邀劉教授這麼做的。
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恐懼就像是午夜侵襲的濃霧,逐漸的占據了這個偏僻小村,村民們幾乎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終日。
對於當地治安來說,人心的恐慌才是最大的不穩定因素,所以當地政府為了穩定當地的人心,才懇請劉教授攜手幫助他們,盡快的查清楚這接連幾起不明的死亡事件。
我們國家本就是唯物主義至上,所以絕對的不允許那些迷信的東西以訛傳訛。
為了徹底的杜絕這些謠傳,劉教授也是拚了老命了,連飯都顧不上吃,就開始的解刨,期待著能夠找到這些村民不明的死亡原因。
雖然晨晨的小嘴上蒙著一個碩大的口罩,可還是抵擋不住惡臭的攻擊,隻看到他不停地作嘔,甚至嚴重到了不能夠繼續他的助手工作。
“哎!”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也難怪這麼一個小孩子,沒有經曆過什麼事情,要換成了我,才不會那麼沒種,遙想哥們這幾年的經曆,我毫不誇張的說,可以坐在這具女屍旁邊喝水吃飯。
“晨晨,你下去吧,忙一點也幫不上,隻剩下搗亂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將他推了下去,自己則站在了劉教授的身旁,整個解刨的過程,因為設備和儀器的嚴重不足,所以顯得比較粗魯。
嚴格意義上我們並沒有尊重死者的尊嚴,隻是簡單粗暴的將屍體暴露在大家的視線之下,我看到劉教授每劃下一刀,在屍體的傷口上就會迅速的流出類似於半透明的體液。
可是從屍體的死亡時間來判斷的話,還沒有到腐爛分解的地步,那麼這些被代謝掉,而產生的體液又是從哪裏來的呢?
據我所知,人體死亡之後,逐漸的變得冰涼,然後肢體開始僵硬,但是二十四小時之後,因為細菌等物質的作用下,而開始腐敗,僵硬的屍體又會變得酥軟起來,直至最後的腐爛。
“劉教授,我從村民口裏得知,死者不久前還活蹦亂跳的。”
我在提醒劉教授,這個死者的狀態明顯的不符合科學的依據,也就是說,她的死亡顯得很詭異。
似乎是因為我的提醒,劉教授意識到了什麼,解刨的雙手明顯的出現了一個停頓,我知道這是他在思考我這個問題。
而一旁的當地警方人員也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我的身上,似乎我已經成了他們眼睛裏的一個嫌疑犯了。
“你看,內髒幾乎都已經爛掉了。”
劉教授打開了死者的腹腔,裏麵的內髒沒有一個是完好的,都已經變成了血肉模糊的狀態,要不是被人故意的用器械鼓搗爛的,就是被什麼怪異的蟲子攪合爛的。
寄生蟲嗎?我好像也看到過類似的記載,不過那些描述的對象都不是人類,而是渺小的昆蟲世界。
那些寄生獸都是高手,看上去他們其貌不揚,好像是低等的軟體動物,可是實際上他們才是進化之中的高手。
不當能夠成功的寄生在寄主的身體內,還能夠影響寄主的思維,甚至能夠代替他們思考問題,讓寄主做出有利於他們寄生獸的事情。
比如說,有一種鐵線蟲,幼蟲的階段是寄生在嘡啷的體內,而一旦到了成蟲的繁殖階段,他們就會影響嘡啷的思維,讓他們產生錯誤的判斷。
因為鐵線蟲的初級階段必須生活在水裏麵,所以隻要是被鐵線蟲控製的嘡啷,都會得了神經病一樣的,自主的爬到水邊,然後被鐵線蟲撐爆了肚皮。
臨死前還要被鐵線蟲戲耍一把,像這種類型的寄生獸不勝枚舉,在自然界並不是一個個案,而是隨便掰著手指頭都能夠數出一大把來。
例如被蠕蟲控製的蝸牛,會故意的將自己暴露在最顯眼的枝頭,然後心甘情願的被鳥兒吃掉。
這也是因為蠕蟲的幼蟲需要在鳥糞中孵化,綜上所述,主要是這些寄生獸都能夠按著自己的意圖來控製那些可憐的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