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口氣我就能肯定是莫澤,雖然他背叛了我,可每次隻要他一在我身邊我就覺得有依靠。
莫澤走到我身邊看見旁邊沒有穿褲子的古屍,又看了看衣衫不整的我,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我頓時滿臉漲得的通紅說道:“你那是什麼表情?這個褲子是我剛才拿他寶劍不小心拽下來的!”莫澤偷笑了一下說道:“嗯,我也沒說什麼啊,你激動什麼?”
“算了,我懶得和你計較,對了,你怎麼會到這裏的?那具女古屍呢?還在洞口麼?”我像倒豆子一樣劈裏啪啦問起來。
莫澤問道:“女古屍應該還在村裏,Sylvia南她們會解決。倒是你,我們跑到樹林中,你怎麼推開我撒腿就跑啊!”
“等等,你是說開始跟著我的人就是你,那我怎麼會看你突然變成了女古屍?這解釋不通啊!”我不解的看著莫澤。
莫澤也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說道:“我從洞口跳下來的,本來想回去找繩子可又怕你出危險,所以就直接跳下來找你了。
聽莫澤這麼說我有些感動,我認真的拍了拍莫澤的肩膀,說道:“莫澤,你真的是被脅迫的對麼?”我希望得到肯定的答複,哪怕是敷衍我。讓我麵對朝夕相處的朋友背叛我,我始終無法釋懷。
莫澤隻是看著我說道:“很快你就會知道,寧封,不管你看到什麼或者聽到什麼都不要完全相信。我隻能說我永遠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之後無論我問什麼莫澤卻始終不再開口。
莫澤朝前麵黑暗處走去,我緊緊跟著。前麵沒有了長明燈,黑漆漆的一片,我和莫澤商量了一下用古屍的褲子簡單做了一個火把舉著。
我發現這是一個類似於萬人坑的地方,一排排屍骨堆放在地上,衣服早就風化了,莫澤蹲下拿起一根恥骨說道:“這應該是古墓的陪葬坑。”隨後拿過火把仔細看了看說道:“這些陪葬者年齡都不超過16歲,這些人真是可憐,還沒有享過福就已經被統治者剝奪了生命!”莫澤總是這樣富有正義感,恍惚間我們好像又回到最初在一起下墓的時候。
我們順著路一直往前走,“哎呀!”我忍不住叫了一聲,用火把一看,我的小腿上赫然被一隻枯黃的手緊緊抓住。莫澤聽見我的叫聲跑過來一看也嚇了一跳說道:“寧封,這枯手上有黃屍蠱!”
黃屍蠱是一種通過體液傳播的殺傷力巨大的蠱,因為它一但和血液接觸就會立刻感染全身,還奇癢難忍,最後宿主全身每一塊都會腐爛,據說傷口處都會流出黃綠色的腐蝕液體。但發作時間有所不同有的一分鍾後就發作,而有的幾十年都不會發作。可隻要發作了,那就是絕症,絕無醫好的可能性。當天發作,第二天就死了,所以也被稱作蠱界的“艾滋病”。
莫澤從腰間取出匕首,並從袖子上扯下來一塊布,輕輕包裹著那節枯黃的手。抬頭看我一眼說道:“千萬別動!”我從嗓子眼裏擠出一聲“嗯。“
莫澤小心翼翼的將匕首卡進我小腿和那枯黃的手臂之中,用力一下,“啪”的一聲,枯黃手臂掉落下來。我因為長時間站立,腳都發麻了。莫澤找了一個相對平整的地方讓我坐上去,自己也蹲下來拿著火把仔細檢查起來,見真的沒有傷口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休息了一會,我和莫澤繼續向前走去,一股硫磺的味道撲麵而來,火把已經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熄滅一樣。莫澤拉著我走的更快了,這個火把是我們唯一的照明工具,一旦熄滅在著滿是枯手的萬人坑中那可真的是寸步難行。
沒走多遠,火把就完全熄滅了,我們現在被困在兩節路之間,回去也不是,而手中實在沒有照明工具貿然繼續前行更加危險。
我賭氣般的將綁火把的木棒狠狠地在土地裏戳起來,那股硫磺味道更加濃烈了。
“不好!”莫澤暗叫一聲,轉身拉著我就往回跑。我不明就裏隻知道緊跟其後,山洞很快被“照亮了”,火光衝天,大火很快就蔓延開來。我就說那硫磺味道怎麼那麼熟悉原來是火油,這萬人坑竟然埋了厚厚一層火油!
我真的體會到了跟“死神”賽跑的感覺,一邊腳下是危險的黃屍蠱,一邊後麵又是濃濃烈火。煙嗆得我都睜不開眼,隻是憑著感覺緊跟莫澤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