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雕像腳下的十八顆石蛹都被我們放在蠟燭後麵,又用力一按,便將其按入牆壁之中,原來每根蠟燭後麵都有一個巧妙的機關,隻要力道足夠,就能彈開一個凹槽。
“呼!”做完這一切之後,邢森鬆了一口氣,又從門口後麵的背包中取出一張看起來很像是竹席的東西,等將其展開之後,又用力拉了拉兩旁的繩索,那涼席內部發出一連串哢哢的聲響,居然變得直挺起來。
“都站上來!”邢森對我們招了招手,我們滿麵狐疑的站上去,此時這張疑似竹席的物體上已經沒有多少空隙,邢森幹脆就將一頭的繩索係在自己的腳上,隨後盤膝坐在一旁的地上:“不要打擾我!”
他張開嘴,那條青蛇再度從他口中鑽了出來,舌頭落在地麵上,再次發出類似吟唱的聲音,周圍的蠟燭也開始急速的燃燒起來。
這些蠟燭看起來很普通,卻能散發出極強的熱量,沒過一會兒,房間中的溫度急速提升,我們頭上都鑽出一層熱汗。
當蠟燭即將燃燒殆盡,邢森才站起來,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喊道:“抓緊了!”
什麼?我心中狐疑,此時莫澤又指了指竹席兩側,我這才發現,竹席左右兩側各伸出來一條繩索,末端還係成了一個環套。
於是我們紛紛抓住左右兩側的環套,此時蠟燭已經完全耗盡,石室內頓時陷入一片漆黑之中,邢森又提醒我們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周圍的牆壁之中開始發出陣陣令人心悸的聲音,很像是用手指去抓玻璃,這樣的聲音持續了足足五分鍾,整個地麵忽然一震,後方的那個祭壇似乎墜落下去。
隨後石室的地麵又傳來一陣破碎的聲音,我們腳下的地麵也開始龜裂,瞬間化為無數齏粉,
我隻感覺身體一輕,開始跟著竹席往下墜落。
我的心情變得無比緊張,此刻大腦已經完全搞不清楚狀況,邢森到底在搞什麼鬼,現在整個石室的地麵似乎都坍塌了,難道他以為單憑一張竹席就能救了我們的命?
持續了不知道多久,我忽然感到身體一頓,下降的趨勢急速變緩,此時前方出現一束燈光,原來是Sylvia南空出一隻手打開了手電筒。
她用燈光迅速的向著周圍一照,我頓時目瞪口呆,原來我們已經墜落到一條狹窄的地下暗河之中,河水不知道有多深,距離天頂卻有將近兩百米,此時下方則堆集了很多灰色的粉末,正是因為它們的緩衝,我們才沒有直接摔死。
那些粉末似乎是溶於水的,不多時便已經消融一空,而我們乘著的竹席也落在水麵之上,這單薄的竹席居然有著極強的浮力,我們幾個人坐在上麵都不會下沉。
前方忽然傳來一陣撲通撲通的聲音,陳強鬆開環套,伸手就要去往水裏抓,卻被一隻手給拍了回來,邢森從水麵探出頭:“不要下水!”
說話之間,他又打開手電筒,對著四周照了照,口中青蛇再次吐出半截頭,發出低聲的吟唱,又是一陣普通聲過後,周圍的水麵上又漸漸浮出很多灰色的怪魚。
這些怪魚背部有著一層鱗片,四條爪子細長鋒利,頭部也是尖的,我仔細一看,忽然想到了什麼:“這,這不是穿山甲嗎?”
此時,那些穿山甲又迅速的遊到竹席四周,分別用爪子緊緊的扣在竹席下方,它們的身體居然和竹席分外的貼合,形成了一個古怪的皮筏。
邢森慢慢的爬上來,口中喊著半截舌頭,他對著我們壓了壓手,似乎是在示意我們不要緊張,隨後他口中的那條青蛇又是一聲吟唱,所有的穿山甲都後肢都開始去撥弄水麵,這個古怪的皮筏也開始緩緩的向前移動。
過了一會兒,邢森將口中的青蛇吞下,他再次開口:“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你們也會跟過來!”
此時我也猜到了什麼,當時那個洞穴的入口是被障眼法遮住的,如果不是莫澤發現,又將其打開,我們恐怕真的不會進來。
也就是說,我們之所以落入現在的局麵,都是莫澤在那一瞬間的念頭導致的結果,想到這裏我心虛的看了看Sylvia南和陳強,見她們沒有責怪的意思,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莫澤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看向邢森:“之前我在那個洞口處感到了一絲邪氣,還以為你是蠱道的人,又聽到洞穴裏麵傳出吟唱之聲,以為你要施法來害我們,所以才……”
我暗暗歎息一聲,這莫澤倒也是大丈夫,居然不打自招了,Sylvia南和陳強都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