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很舒服,沒有噩夢,沒有吵鬧,我拿出手機一看都7點了,我們十點就該到阿克蘇了。
我起床去收拾了一下自己,路過莫澤的床鋪時發現他還沒有起床,一臉的疲憊。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關心的問道:“怎麼臉色這麼差?是不是生病了?”
莫澤無力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隻覺得渾身使不上勁,心裏麵又像是火燒一樣。”
看莫澤難受的樣子,我以為他是感冒或者著涼了,於是從背包裏拿出感冒藥遞給他,又給莫澤倒了一杯熱水。
我們認識這麼久,第一次見到這麼虛弱的莫澤,每次有危險都是莫澤保護我,現在終於輪到我照顧他一次了。
“前方到站阿克蘇,前方到站阿克蘇,請旅客們帶好行李物品,準備下車!”火車的廣播已經響起,我扶著有些虛弱的莫澤下了火車。
駱老帶著我們來到了兩輛越野車前,說道:“我們先去阿克蘇的營地吧,我看莫澤這生病很不是時候啊,我們先休息一天,看看情況吧!”
我點了點頭,我們一行人分別上了越野車。
就在這個時候古麗娜美跑過來,敲了敲我的車窗說道:“寧封,你們要去塔裏木麼?能不能帶我一程,我要去和平村。你們順路麼?”
我還沒有說話,Sylvia南便說道:“好啊,我們剛好要去和平村,那我們一起吧!”
既然Sylvia南都這麼說了,我也不敢多說什麼。
Sylvia南好像對古麗娜美十分感興趣,一路上都在問東問西,恨不得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問出來。
我無奈的看著她倆,身邊的莫澤倒是越來越嚴重,臉色變得更加的慘白。我看情況不對,就打電話給劉教授說道:“你們先去和平村,我先帶莫澤去醫院,他的情況很嚴重。”
劉教授囑咐我們注意安全,早點回來。我詢問古麗娜美說道:“你要不然先跟他們回家吧,我們還要去醫院不知道會耽擱多久。”
古麗娜美搖了搖頭,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你們對這裏也不熟悉,去醫院也得有個人照應著。”
我想了想,也是,就詢問司機道:“這裏去最近的醫院,有多遠?”司機是一個新疆人,應該也是維吾爾族,留著長長的胡須。操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說道:“這裏距離最近的醫院也需要一下午的時間,我們現在過去,差不多的到晚上了。”
沒有辦法,莫澤的情況看起來不太樂觀,我便說道:“行吧,開快點。”司機點了點頭,車子在公路上奔跑起來。
現在正值冬季,可在新疆天氣還是十分溫暖,我穿著羽絨服已經熱的出汗了,就從包裏拿出薄外套換上。
古麗娜美看到,說道:“這厚衣服你就別塞進去了,馬上就到晚上了,天氣要冷了。你沒聽過麼?在新疆就是早穿棉襖,午穿紗,圍著火爐吃西瓜。”
莫澤滿臉憔悴,還不忘了調侃我道:“寧封哪裏聽過,他就知道泡妹子,別的都不知道!”我錘了一拳莫澤,說道:“你大爺的,我哪裏有你說的那樣啊,我好歹還是一個對地理略懂一二的人好吧!”
這一錘不要緊,莫澤從嘴中突出大口大口的鮮血。嗓子被鮮血嗆得說不出來話。我嚇壞了,Sylvia南最先反應過將莫澤的臉朝向一側,防止因為鮮血而窒息。
莫澤逐漸進入昏迷狀態,一路上我怎麼呼喊,莫澤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不過萬幸的是脈搏和呼吸倒是都處在正常的情況下。經過6個小時的車程,我們終於到達了塔裏木第一人民醫院。
可急診室卻一個人都沒有,我站在治療室門口大聲的呼喚起來。好半天一個睡眼朦朧的男醫生,一邊穿著白大褂,一邊滿嘴打著哈欠出來。Sylvia南看他慢慢悠悠的樣子,很是惱火說道:“您能快點麼?這人命關天的時候,你就不能抓緊的!”
男醫生撇了Sylvia南一眼,說道:“怎麼?不服氣麼?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你這麼能耐自己看啊!開什麼醫院!”我一看連忙拉住Sylvia南,耐著性子對男醫生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我這個朋友太心急了,冒犯了您,麻煩你過來看看這個病人,他在路上吐了兩次血了,每次大概有200cc左右,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