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這些之後,我夾著阿寧就跑回了塔裏。莫澤眼見成功,操控銅錢封住了阿寧的幾處大穴。剛剛還在掙紮不止的阿寧就不動了,直挺挺的像一截木頭。
“先放一邊!能活著出去的時候再帶著!”莫澤也退到了塔裏,如此一來隻需要守住門口一片空間就行了,防守壓力大大減小。
“你再多堅持一會兒,我去把門板抬回來!”我拍了拍莫澤的肩膀,之後就去將被我打飛的門板撿起來。說實話,我沒有料到這個門板居然沉到了這個地步,恐怕和同樣體積的實心鋼板差不多的重量了。若不是我現在今非昔比,恐怕這個門板根本抬不起來。
“去!用門板將井口壓上!”莫澤見我真的將沉木扛了起來,臉上也是一驚,接著他就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如此一來,有著祛邪的沉木壓著,地下再多的骷髏也上不來了。
“嘿嘿,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我嘿嘿一笑,猛然將木板從肩膀上抬起,“看我丟個三分球!”
說著,巨大的沉木門板脫手而出,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井口之上。那井口的石頭倒也結實,居然沒有被砸壞。井中的骷髏自然是爬不上來了,就連外邊的骷髏都本能的遠離了木板,好像那張沉木門板有毒一樣。
“效果不錯!再去來一個!”如此一來,莫澤壓力大減,趕緊催促我去拿下一個。
我如法炮製,扛起另一扇門板,剛要丟過去,忽然看見井口處居然伸出一隻手。那一刻我如遭雷擊,沉重的木板滑落在地上,差點將莫澤砸到下邊。
“喂!你瘋了!快丟出去!”莫澤嚇了個半死,氣急敗壞的說道。
“莫澤,你看……”我聲音顫抖的指著那口井,“告訴我,我看錯了……”
“你發什麼神經?!那不過是……”莫澤回頭一看,騰然變色,喃喃自語道,“飛雪?!”
不錯,那個剛剛爬上來的僵屍,正是我心心念念的飛雪,那左手上的情侶戒指我一眼就能認出來。當她整個從井中跳出來的時候,我的心在飛速的下沉,直接沉到了通往冥界的巨坑之下……
“寧封!你要挺住啊!”莫澤在我耳邊焦急的喊著,“這裏隨時可能存在幻術!你可不能垮了精神啊!”
然而此時我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腦子裏都是和飛雪一起的點點滴滴。我們一起說笑、吵架、工作、玩耍,那一幕一幕如同電影片段,在不斷地衝擊著我的腦子。
而此時的飛雪,正麵容蒼白的向我走來。不,那不僅僅是蒼白,還滿臉黑氣,相比阿寧而言,飛雪屍變的更加輕微,甚至連指甲都沒有變長,她依然還是那樣栩栩如生。
我情不自禁的向飛雪走去,我眼中的她似乎笑了,正對著我招手。我欣喜若狂,不顧一切的向她跑去。距離越來越近,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氣息。她就那樣微笑著,如同平日的清晨。
“小子!再走一步那個莫澤都救不了你了!”此時,腦海中突然炸裂了一個聲音,詭王在此刻再次出現。我的意識突然一清,才發現我和飛雪確實近在咫尺,但是迎接我的並不是她的微笑,而是她要掐死我的雙手。
莫澤此時瘋了一般的攻擊著周圍的骷髏,一邊還在喊我的名字,為了保證我不被骷髏攻擊,反倒是他自己挨了好幾下,嘴角都有鮮血溢出。
“詭王!我忽然想要殺人!”止不住的淚水在我臉上流淌,“我想要殺掉所有害死飛雪的人,可是我卻不知道向誰複仇!”
“小子!仇恨的滋味我了解。”詭王意味深長的說,“那就是一付灼心的毒藥,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嚐試。更何況,誰說這丫頭死了?!”
詭王的話如同一道閃電,瞬間點亮了我的人生:“你說什麼?她還沒死?!”
“之後的話之後再說,現在你需要的是將這個丫頭製住。”詭王戲謔的說,“可別被她弄死了!”
我整個人都來了精神。雖然之前詭王已經和我說過,飛雪並沒有死。但是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依然不可自製的被悲傷擊潰了理智。如今再次得到詭王的確認,我自然是相信了七八分。
就在飛雪的雙手即將碰到我的時候,我輕輕一躲,采用了和對付阿寧時一樣的套路。隻是相比起阿寧,飛雪的力氣更小一些,我甚至不需要將她的胳膊卸下來,直接抓著胳膊就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