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被二叔提醒,我差一點就被腳下的死人跟絆倒了,一個踉蹌這才看到腳下躺著一個全身是血的死人。
那個死者也是維族人的外貌,不用燙發的自來卷,黃褐色的毛發,高高的鼻梁,白皙的皮膚,隻是因為眼睛被利爪劃破,看不清什麼顏色的眼睛。
凹陷的眼窩裏麵,已經被膿血填滿了,死者的身上,臉上,到處都是利爪造成的劃痕,一道道的傷疤,足足的有幾厘米那麼深。
二叔蹲了下去,在死者的鼻孔處感受了一下,早已經沒有了呼吸,而且體溫似乎已經開始下降,肢體也逐漸的變硬了。
“死了有一段時間了,至少有小半天了。”
我們順著前方的拖痕,這才發現,死者是被拖拽到這裏的,此地並不是第一現場,也就是說他是在其他的地方被殺死的。
“寧封快看。”
二叔指向了拖拽著死者的那個凶手留下的痕跡,我也是看的不是很清晰,好像是凶手故意的塗抹過了他的腳印。
“這家夥真狡猾,將自己的腳印擦得這麼幹淨。”
我在驚奇的同時,也在佩服這個凶手,手段還真的是高明,能夠將死者打的這麼慘,渾身上下都是累累的傷痕。
而且聽二叔介紹說,這個死者就是蠱婆家族的護法之一,如果確定的話,說明那個凶手的手段更加的厲害。
能夠將死者打成了這幅慘樣,說明了他的武功的確很高,而且關鍵是造成了這樣的傷害,卻沒有造成什麼不利的影響,這才是他牛逼的地方。
你想啊,你和一個高手打架,不但把對方打的鼻青臉腫滿地找牙,而且沒有造成什麼聲響,悄無聲息的結束了這場爭鬥。
這個人的武功該到了怎樣的出神入化的程度啊。
“寧封你怎麼看?”
二叔摸了摸顯得並不怎麼清晰的足印,臉色凝重的看著我問道。
“對方武功高強,而且他們應該是一場遭遇戰,誰都沒有想到,忽然遇到,就突然開打。”
我的分析深得二叔的讚許,他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是我們唯一的不同點就是這個足印,我認為凶手是為了消除痕跡,故意的塗抹了足印,而二叔確認為這個足印根本就沒有塗抹的必要。
也就是說,如果凶手想要塗抹痕跡的話,那麼為什麼不把拖拽的痕跡也一起塗抹掉呢?這說明那個凶手壓根就沒有想這麼做。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藝高人膽大,人家就是來尋仇的,就是來殺人的。
“不符合科學道理啊,沒有足印,你看這麼淺的痕跡,簡直就不是人嗎。”
我的分析也沒有錯,一個大活人,如果是成年人的話,最少也得有百十斤吧,卻在地麵上隻留下了淺淺的一層印痕。
而且麵積也很小,難不成不是成年人,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孩子?
這更不符合常理啊,我和二叔蹲在死者的身旁分析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個所以然來。
“哎,二叔,這個家夥應該也是你的親戚吧?”
我忽然想到了二叔不也是自稱蠱婆家族的人嗎,他們之間多多少少也是沾親帶故的吧。
“這是你們家的親戚,老子早就和蠱婆家族一刀兩斷了,我們仇深似海,再無修複的可能了。”
一提到蠱婆家族,二叔就恨得壓根隻癢癢,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在我看來隻有啥父之仇,奪妻之恨才能讓他咬牙切齒的這麼說。
“他不是小孩子,而是一個輕功高手,怪不得這個護法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二叔搖了搖腦袋,終於知道了那個凶手是誰了。
沒有反應,二叔說的是這個死者,在死亡之前居然沒有反應,我的天啊,這個死者全身上下足足的被留下了上百處的劃傷,而且傷口都是深入骨髓,全身幾乎沒有留下一塊好肉。
這麼嚴重的傷害,幾乎是在毫無反應下進行的,那個家夥的伸手到底有多快啊?
俗話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為什麼武林高手躲不過子彈的攻擊,不就是因為子彈的速度超乎了人類反應的時間嗎。
而這個家夥的伸手,絕對的比子彈的速度還要快上一個數量級,才會造成這個結果。
“這麼說,二叔還有比你更加痛恨蠱婆家族的仇家啊。”
我不無感慨的說道,如果事實真的是二叔所推測的話,那麼一定就是這個結果了,誰讓蠱婆不做好事,到處的招惹是非,才造成了自取滅亡的程度。
“武功高又有什麼用,現在都是槍炮時代了,你沒聽說過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