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也注意到我的異常,問道:“怎麼了?寧封哥哥。”我搖了搖頭,並沒有告訴諾諾,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背包拉好放回了行李架。
夜漸漸黑了,在外燈光伴隨著火車的轟鳴聲,讓我睡不著覺。我回想起來這一天的發生的事情,突然有些羨慕諾諾,差不多的年紀,我們的氣場卻差了一大圈。難怪人人都向往權利和金錢,有很多時候確實很好用。還有在車廂撞我的小男孩,塞給我一個空白的盒子到底是什麼意思。而我明明已經將盒子扔在了垃圾桶裏,怎麼又奇跡般的回到了我背包裏。說實話,諾諾和莫澤都有嫌疑,我下午在睡覺的時候,莫澤完全有時間放進去。我傍晚去餐廳的時候,諾諾也有嫌疑。不過如果是他們那為什麼不直接給我?難道這個空白的盒子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的頭又有點痛了,不知道最近怎麼回事,隻要一思考問題,頭就像裂開一樣。
算了,我相信遲早有一天會水落石出,我現在多想也沒用,該走的用會走,該來的也絕不會缺席!聽著莫澤的鼾聲,我就很有安全感,眼睛也開始打架,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諾諾一臉笑意的看著我,說道:“寧封哥哥,你要是再不起床,我們這個車廂就被你的口水給淹了!”我有些不好意的撓撓頭,岔開話題說道:“莫澤呢?怎麼不見他人?”諾諾有些無奈的說:“今天服務員又來給我們送菜了,可莫澤哥哥非要自己去餐廳點,應該馬上回來了!”話音還未落,門應聲而來,莫澤推著一個餐車走進來,滿滿的我愛吃的菜。我調侃道:“莫澤,你以後還叫曹操吧?剛說到你,你就進來了!”莫澤假裝生氣的說道:“怎麼?我好心給你倆買飯去了,你倆還背著我說我壞話?說罷,說我啥呢?”諾諾捂著嘴笑了起來說道:“我們在討論你是不是對寧封哥哥有意思,不然怎麼全點的他愛吃的菜!”我和莫澤同時朝她打去,好久沒有這麼輕鬆的氛圍了,吃完飯沒一會,廣播裏傳來了:南昌站到了,南昌站到了,請下車的旅客帶好行李與物品,注意安全!
上次來還炎熱不已的南昌,現在已經冷風嗖嗖的刮,我剛一下車,就凍得直抖擺子。我從班裏拿出長風衣穿上,暖和了不少。莫澤看著諾諾說道:“我們現在去哪?”諾諾也迷茫的看著四周,說道:“不對啊,陳紹興和我奶奶約好了,會派人回來火車站接我們的啊!”我和莫澤也跟著諾諾向四周看來,可確實沒人來接我們。諾諾也被外麵的冷氣凍得夠嗆,有些煩躁的說道:“我們先找個住的地方吧,我都要凍成冰雕了!”我們順著出站口,一路走出來,除了黑車司機就再也沒有人搭理我們,沒有辦法,我們隻好在距離出站口的最近的賓館,開了兩間房。
到了賓館,莫澤趕緊把空調開到最大,看來他也凍壞了。因為我是北方人,原來一直以為南方並不冷,所以並沒有準備厚衣服。可來到這才知道,南方是陰冷,潮濕的冷,而且還沒有暖氣。我看看莫澤將自己緊緊裹在被子裏忍不住嘲笑道:“我們莫大帥哥,竟然這麼怕冷,剛才在火車站怎麼不見你這麼冷啊!”莫澤翻了翻眼睛,滿臉不屑的說道:“要不然說你小呢,男人嘛,無時無刻不能丟人風度!知道不?跟哥多學學有好處的!“
“當當”兩聲,門外傳來諾諾的聲音,說道:“寧封哥哥,開門!”我走過去開開門,諾諾滿臉不開心的說道:“我剛給我奶奶打過電話,陳紹興竟然忘記派人來接我們了!說是晚上過來,讓我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一下,晚上在給我們好好接接風。”被窩裏瑟瑟發抖的莫澤也忍不住吐槽,說道:“我看這個陳紹興就是誠心的!他肯定知道我們會來找他算賬,所以先給我們來一個下馬威,殺殺我們的銳氣。那這樣,晚上他陪人來接我們,我們也故意不去。明天再去殺他個措手不及!”我跟諾諾也附和道,“就是,就是!”
我們三個人剛好湊一盤鬥地主,正玩的開心,門外的敲門聲響起,一個清脆的女聲說道:“寧封,你在麼?我是陳懷念啊!”莫澤走過去開開門,果然是陳懷念,一身純白的羽絨服配上一個粉色的戰地靴很是好看。但一想到她以我的名義給飛雪送東西,還導致飛雪中蠱,我就氣不打一處來。陳懷念一見到我,倒是很開心的樣子。連忙跑到我身邊來噓寒問暖,說道:“賠罪寧封,你怎麼穿的這麼單薄啊冷不冷?”我冷哼一聲,不回話。陳懷念以為我在生氣他父親跟我爽約的事情,就趕緊解釋道:“寧封你們三個真的不要生氣了,我父親真的是昨天晚上突然有事,所以沒顧得上。今天我剛回到南昌就派我來找你們,這樣吧,我請你們吃一頓地道的南昌菜作為賠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