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了,要死就死吧!”莫澤第一個停下來,一屁股就坐在地上,隨後又猛地站起來:“誒呦,老子的屁股!”
我也停下來,苦笑一聲道:“嗬嗬,現在的地表溫度能有六七十度了,直接攤雞蛋都沒問題,你小子難道是怕我們吃的太簡單,想加道菜!”
莫澤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切,有的吃就不錯了,加什麼菜,再說了,老子的屁股可是很臭的,美女恐怕下不去口吧,嘿嘿!”
Sylvia南白了他一眼:“再貧嘴直接把你的舌頭割下來,爆炒豬舌老娘還是能接受的!”
莫澤吐了吐舌頭,又連忙捂住嘴:“嗚嗚,不說了,我的舌頭還要留給未來的老婆呢,可不能在這裏浪費了!”
一場小小的鬧劇過後,我們的心情很快又變得很低落,這一趟本來還是想去尋找懸山的,結果這才走到一半,就不得不打道回府,而且如果運氣不好,可能就連這片沙漠都走不出了。
大家商量了一下,感覺就這麼走,是肯定走不回去的,不如幹脆就在附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搭建營地等待救援好了。
這時候多擇送給我們的那部衛星電話就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我打開背包取出電話,按下上麵的機械鍵盤,試著撥通多擇的號碼。
嘟嘟嘟!結果試了幾次,電話裏都是盲音,這下我就有點慌了,陳強卻分析道:“別擔心,可能是這附近信號不好,我們去找個高一點的地方!”
我想想也是,於是來到附近的一個沙丘上麵,再一嚐試,結果還是盲音,看來這高度還是不夠啊。
周圍的沙丘最高的也就是三四百米了,倒是邢森指出遠方有一座小山,看上去距離有個二三十裏,如果現在就啟程的話,天黑之前應該能趕到。
再次補充了一點營養和水分,我們就頂著烈日出發了,在最初的幾公裏路程,還能小跑幾下,之後就隻剩下走路的力氣了,到了最後幾裏地,已經是用意誌力去支撐了。
“呼呼!”天黑之前,我們總算是來到小山腳下,看著這座光禿禿的小山,大家的表情都有一些苦澀,這附近別說是水源了,就算是一顆雜草都看不到。
山頂有五六百米高,我們也沒有力氣登上去了,又擔心晚上會有野獸出沒,隻能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半山腰,找了一個還算安全的懸崖搭建臨時營地。
搭好帳篷之後,我們又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已經沒有精力去思考,幹脆就約定好輪流守夜,省得讓野獸給一鍋端。
莫澤自告奮勇,選擇第一個守夜,我則排在他後麵,說好之後我倒頭便睡,兩個小時之後,在迷迷糊糊之中被他給推醒:“喂,到時見了!”
我揉了揉眼睛,嘟囔了幾句之後,便接過他的班,端著一把獵槍坐在外麵的火堆旁取暖,同時不斷地用夜視望遠鏡觀察四周的情況。
在這沙漠深處,又是一座小山的半山腰,能看到任何生物都是奇跡,除了自己嚇唬自己,這守夜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
兩個小時之後,我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想到下一個輪到的人是邢森,便走到他和陳強的帳篷麵前,拉開拉鏈向裏麵望了望。
嗯?我愣住了,此時帳篷裏居然隻躺著陳強一個人,他正仰麵朝天呼呼大睡,嘴裏還不停地打著呼嚕,而在他旁邊的那個鋪蓋則是屬於邢森的,此時卻是空無一人。
我仔細回憶,之前根本就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啊,又想到邢森的種種神秘之處,我頓時就感到有些不妙。
於是我連忙推了推陳強,沒想到我的手剛剛碰到他,陳強立刻就坐了起來,還本能的一把抓住我的的手腕。
我苦笑一聲:“嗬嗬,挺警覺的嘛,你看看你身邊!”
陳強見是我,不滿的收回了手,又往旁邊一看,他也愣住了:“邢先生呢?”
我聳聳肩膀:“別問我,我進來之前他就不見了,倒是你,難道就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嗎?”
陳強努力回憶,半響還是搖搖頭:“沒有,可能是白天太累了,對了,邢先生是不是去附近方便了?”
“那我出去找找,你繼續睡吧!”雖然感覺事實的真相並非如此,我還是暫時相信了陳強的話,從帳篷裏出來之後,我打著手電筒向著連通斷崖的那條山路走過去。
“邢先生,你在嗎?”往前走了十幾米,我一直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但無論怎麼喊都沒有得到回應,他就算是不能說話,也應該弄出點動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