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濃綠色的黏稠壯的液體,就好像是噴泉一樣的從東子的嘴裏,還有鼻子裏不停地冒了出來。
汩汩的樣子,看著都可怕,要知道人的肚子裏就那麼大的地方,怎麼可以源源不斷的湧出來那麼多呢?
東子沒有將我撲倒,反而被自己的過猛的用力撞在了地板上,趴在那裏看似有些痛苦,雙腿微微的顫抖著。
“東子,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不過從東子的表現來看,他絕對的算是不正常,很有可能是感染了蠱毒一類的東西。
我的判斷應該不會有什麼錯誤,所以我並沒有魯莽的上去幫助他,而是盡可能的保持著一段安全的距離,誰也保不齊這家夥會幹出什麼事兒來。
“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這樣。”
東子此時的雙瞳就好像是兩盞血紅的燈籠,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暗紅色的光芒,這是什麼能量,能夠讓人的眼睛發光呢?
要知道,我們自身是不具備發光的,發熱倒是還有這個可能,畢竟我們是恒溫動物。
“和我有什麼關係,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嗎,是我幫助了你,收留了你,才有了你今天衣食無憂的生活。”
回想起和東子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真心的沒有想到還會有今天這樣的囧狀。
我說的沒有錯,東子的內心深處也是清楚地,所以當他聽我這麼說之後,心底最後的那點感激也變得蕩然無存。
人就是這樣的,如果你總是把恩情放在嘴上,那麼就算是盛了你的恩惠的人,也會不在感恩。
“要不是你的血,我也不會淪落如此。”
東子,徹底的變得抓狂起來,好像剛才讓他體能衰弱的表像也一去不複返,在我的麵前,東子再一次的變得強大起來。
“我去,你吃了興奮劑了?”
我看到興奮地東子,將擋在身前的桌子啦,椅子啦什麼的,也就是看似輕輕地一拍,立刻就粉碎的散架子了。
這要是換成了我,怎麼也得費個半天的勁兒吧,東子竟然一下子就拍碎了。
我肯定不是這小子的對手了,就算我手裏拿著鋒利的匕首也白搭,力量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好漢不吃眼前虧,更何況東子這家夥已經變得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他。
我轉身就朝著地下室的坡道跑去,東子雖然忽然變得強大起來,可是有得就有失,行動的靈活性卻變得有些緩慢甚至是遲鈍。
東子慢吞吞的跟在後麵,讓我有機會逃脫,我剛剛繞道還沒有來得及逃到上方,卻看到迎麵走來了一個人。
我定睛一看,尼瑪,怎麼東子從上麵下來了,這小子是怎麼做到的?
遇到了這個情況,我也是沒啥說的了,跑吧,還能幹啥,我再次的轉身,想著剛才逃出的方向又跑了回去。
可是我沒有跑幾步呢,尼瑪,東子居然從下麵慢吞吞的走了上來,每走一步,那種墨綠色的粘稠狀液體,都會滴答在腳麵上。
狹路相逢勇者勝,我看到再也沒有機會逃脫了,也不知道東子用了什麼土遁的方法,竟然可以來回的將我圍追堵截。
我隨手撿起來一根凳子腿,對著東子的腦瓜頂就拍了下去,反正這小子也想讓我死,我倒不如先下手為強。
當凳子腿硬杠杠的砸在了東子的天靈蓋上的時候,我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強的的衝擊力,順著凳子腿傳導在我的手腕上,虎口頓時被震裂了,鮮血也滲了出來。
而東子居然毫發無損,絲毫看不出來這次重擊,帶給他的傷害。
也許是受到了我剛剛流出鮮血的刺激,東子變得更加的狂躁,他的鼻子微微上翹,聞了聞彌漫在空氣裏麵的血腥味兒。
然後猛地發力,將剛剛砸在他頭頂的凳子腿給彈了起來,然後我就看到東子的雙手,已經變成了鐵爪的形態。
“東子,你怎麼變異了?”
我不可思議的驚呼道,一個可以令東子變身的病毒,我可是聽說過的,古麗娜美的二叔之所以不願意帶著我們第一次進入沙漠腹地,就是因為這個。
他告訴我,那裏有一種神秘的蠱毒,也是新疆特有的一種疆蠱,我們內地的人從來都沒有見到過。
那些被感染的感染者,都會變身成為怪物,根據二叔所說,他也是隻見過一次,也就是那次恐怖的經曆,讓他再也不敢踏足那裏半步。
沒想到,卻被我遇到了,而且我也終於明白了東子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原來他早就被疆蠱感染了,還是這麼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