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鍾齊壽這麼一個歹毒至極,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我心裏還是有些發怵的,但想起了林飛雪,我又不肯服軟,倔強的盯著他,房間內漸漸變得安靜了下來。
這次來湘西找表哥的病因,將林飛雪牽扯了進來,害她被鍾齊壽給下了蠱,我十分的過意不去,此時又聽見鍾齊壽說將她給鍾小靈陪葬了,我心中怒火叢生,要不是身上使不出力氣來,非得上去跟他拚命不可。
但我們兩人對視了幾秒鍾之後,鍾齊壽卻冷冷的笑了起來,捏著那紅色的藥丸蹲在我的麵前,陰測測的對我說道:“小家夥,我給你下了屍蟻蠱,一會你就不會這麼嘴硬了!”
我不知道什麼是屍蟻蠱,但身上那酸癢的感覺越來越重,我忍不住伸手朝著身上抓去,雖然力氣不大,可抓了好大一會後,卻發現自己身上出現了不少血痕……
“當初你要是答應我的條件,我也不至於害了你朋友,更不會給你下蠱!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見我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掙紮,鍾齊壽可能是怕我咬舌自盡,從身後的桌子上拿出一個毛巾塞在了我的嘴裏,用繩子還將我的雙手給綁了起來。
這酸癢難忍的感覺實在是讓人痛不欲生,一開始我仿佛還感覺是螞蟻在身上爬著噬咬,但現在卻感覺那些螞蟻都鑽進了我的皮膚之中。
渾身肌肉都在抽搐,身上奇癢難忍,我的意誌力漸漸被摧毀,忍不住用頭猛地朝地麵上撞去,隻要能盡快結束這種痛苦,就算是現在要我死,我也認了!
鍾齊壽在一邊冷冷的盯著我,見我幾乎要將自己腦袋給撞開了,緩步來到我的身旁,將那紅色的藥丸塞進了我的嘴裏……
過了大約兩分鍾,那奇癢難耐的感覺如潮水般消退了下午,鍾齊壽將我嘴裏的毛巾拿出,冷笑著盯著我說道:“怎麼樣,這屍蟻蠱的感覺不好受吧!”
“你……你殺了我吧!”經過剛才不斷的掙紮,我虛弱的幾乎要昏過去,身上衣服都被汗水給浸濕了,看著鍾齊壽那麵目可憎的臉,我孱弱的說了一句。
“想死?沒那麼容易!”鍾齊壽笑了笑站起了身子,隻見他用一把匕首劃開了自己胳膊上的皮膚,不大一會從那鮮血之中竟然爬出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蟲子。
這蟲子出現之後,乖巧的在鍾齊壽的胳膊上爬來爬去,有點像瓢蟲,又有點像蠍子,全身通紅,不時地煽動翅膀,像是具有很大的攻擊性。
“這是我的本命蠱,火蠍!以後我就用你的精血來喂養,隻要我死了,這火蠍就會吸光你全身血液!”鍾齊壽陰笑了一下,用那匕首將我的胳膊也給劃開,指甲蓋大小的火蠍飛快煽動翅膀落在了我那胳膊的傷口處,流出的血液不大一會就全部被它給舔噬一空。
具有靈性的火蠍在空氣中盤旋了一會,又飛回到了鍾齊壽的掌心,爬到他胳膊上從那傷口鑽進了皮膚之中。在蟲子消失的那一刻,我忽然感覺自己跟它有了聯係,這種聯係很微妙,我能感覺到它的存在,卻根本無法溝通……
“你好狠!”我咬牙切齒的盯著鍾齊壽,心中怒火熊熊,真想上去咬他兩口,但雙手被綁著,全身又使不出一點力氣來,隻能用眼神狠狠的瞪著他。
鍾齊壽沒再理會我,轉身走到了那棺材旁邊,從身上的一個口袋裏麵拿出了一棵翠綠的小草,放在了棺材內,走出門外拉進來了一個年輕的苗族小夥子。
這小夥子隻有十七八歲,一臉的驚恐,雙手被繩子結結實實的綁著,不斷拚命的掙紮,可鍾齊壽摁著他的肩膀,狠狠的將其拉到了那棺材的旁邊。
鍾齊壽念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苗語,那小夥子臉上的恐懼之色更甚,看見我也被綁著躺在地上,劇烈的掙紮了幾下高聲喊著救命。
可我現在自身難保,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鍾齊壽用匕首在那小夥子的身上劃出一道道傷口,鮮血不斷滴落,那小夥子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可令我心驚的是那棺材卻忽然劇烈的抖動了起來,過了有三五秒的時間,臉色蒼白的鍾小靈猛地從棺材內坐了起來。
鍾小靈已經睜開了眼睛,但目光呆滯,像是丟了魂一樣,嘴裏噙著那株碧綠色的小草,聞到了鮮血味之後,鍾小靈身體僵直的跳出了棺材,猛地撲在了那小夥子的身上……
那年輕人流血過多,早就停止了掙紮,鍾小靈像是一隻餓狼,凶狠的咬住了那年輕人的脖子,貪婪的吮吸著鮮血,這恐怖的一幕我隻在電視中看過,等幾分鍾之後鍾小靈緩緩抬起了頭,我發現她的眼睛多了一絲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