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照之後,我就撥打了匪警電話,可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這裏一點信號都沒有,一直和匪警報警組聯係不上。
最後無奈,我和莫澤商量了一下,回去的話,還得走將近一多半的山路,不如直奔目的地,找到了莫澤的叔叔,就好辦了。
可是又不能讓這個屍體就這樣的呆在這裏,山裏食腐的野獸多得是,如果時間長了就有可能被吃掉了。
況且這具屍體已經開始被蚊蟲蒼蠅什麼的分解了,所以為了保存證據,我們決定先把他給掩埋了。
這樣還有很大的機會保存住屍體,萬一是他殺的話,還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盡管有些希望渺茫,但是總比沒有希望好得多。
說幹就幹,我和莫澤輪開膀子,沒有工具,就自己製造,利用石頭和木棍愣是挖開了一個容得下一個人的深坑。
我們將屍體掩埋好了之後,還不忘了在這裏做下一個記號,這也是驢友們常用的一個手法。
莫澤這小子在埋葬屍體旁邊的一棵樹上,削下了一塊樹皮,刻上了一個倒三角的符號,還記下了年月日。
“不用這麼詳細吧?”
我看著莫澤這不是畫蛇添足嗎,再說了我們也需要趕時間的,因為沒有工具,所以為了挖一個比較深一點的深坑,也是費了老半天的勁兒了。
現在抬頭一看,時間也過得差不多了,夕陽再一次的迎來了火燒雲般的晚霞。
“好了,走,咱們得快一點了,要不就麻煩大了。”
莫澤拍了拍了手,和我快步的走在了山路上,一路上我們就那個屍體交換了彼此的意見。
“寧封,你說那個驢友為什麼被人殺了呢?”
莫澤一臉的沉重,他在掩埋之前,和我簡單的檢查了一邊那個死者,死者穿著的都是驢友的裝備。
外麵罩著一件衝鋒衣,裏麵都是單層透氣的特製戶外運動衫,出的汗可以排出去,可是外麵的雨水神馬的,卻打不透衣服,這些都是高科技,腳上也是名牌的登山鞋,那身衣服至少也得好幾萬。
除了驢友才會擁有這樣的行頭,所以我們斷定那個死者就是驢友,隻是在死者的頭頂正中間的位置上,有一個不顯眼的小血口。
創傷的截麵積也就是釘子那麼大小吧,摸了摸並沒有找到什麼凶器留下來的痕跡,也就是說隻有傷痕,沒有凶器。
“身體其他的部位已經開始腐爛了,隻有頭頂那麼一處,目前來說比較明顯的傷痕,看樣子不像是搏鬥之中造成的。”
我也是想不明白,如果說這麼一個驢友的話,身體應該也是很棒的,不可能因為打架造成頭頂的那個傷痕。
設想也能夠想明白,誰會拿著釘子釘在人的頭頂呢,除非那個人一動不動。
“我知道了,趁著他睡著的時候。”
莫澤說完,我們都笑了,這種瞎猜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亂想,因為此時腳下的山路,已經快看不清楚了。
我們隻好加快了腳步,夜幕即將降臨的時候,一個殘敗不堪的道觀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之中。
“哎哎,快看道觀,那是你叔叔的吧?”
我指著前方的道觀說道,心裏麵別提有多興奮了,終於算是走到了。
“這個道觀坐落在村子外麵哎,好像和我叔叔的描述完全符合啊,叔叔告訴我,他接受了正村人的供奉嘞。”
看著那些錯落有致的房屋,映襯在落日的餘輝下,我和莫澤都十分的激動,終於有吃的了,我們哥倆走了一整天的山路了,還中途掩埋了一具屍體。
體力也是消耗的差不多了,肚子也是餓的咕咕叫了。
“走,快一點,馬上就有吃的了。”
莫澤就像是一個淘氣的小孩子,一路小跑的走在前麵,還不時地揮舞著雙手,交叉在頭頂,我跟著他的屁股後麵也興衝衝地跑了過去。
可能因為視線不算太好的緣故,莫澤跑在前麵,我跟在後麵,忽然就被腳下的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
我向前踉蹌了幾步,一個沒站穩直接的摔了一個狗啃屎,莫澤好像並沒有聽到身後的異響,依舊是順著那條彎彎曲曲的小路跑進了村子裏。
當時我就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被摔得生疼生疼的,爬起來輕輕地在膝蓋上麵揉了揉,看到那片磕的淤青的膝蓋,不免的有些難受起來。
我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地麵上,到底是什麼東西把我給絆倒了,誰知我看到了一個背包,就是驢友專用的雙肩背,符合人體力學的那種專用裝備。
一般情況下驢友是不會丟棄自己的裝備的,除非遇到危險或者不可預測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