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森麵沉如水,繼續分析道:“現在那五具血嬰已經和我們五人的命數連為一體,它們的身體若是受到損傷,我們也會有同樣的感覺,剛開始還隻是精神上的痛苦,但多來幾次的話,很快就會變成實質上的傷害。”
“所以!”邢森掃了我們幾人一眼,又道:“這些血嬰的靈魂被囚禁了上千年,已經充滿了怨氣和煞氣,必須要在不驚動它們的情況下將其製服,然後我再用地音替它們安魂,最後再想辦法斬斷我們之前的命數聯係,這樣才能度過此關!”
莫澤的手掌一翻,露出掌心托著的幾根細針,我立即認出這是他從畜鎮帶出的定魂針,想到這件寶物的妙用,我眼前一亮,忙問邢森:“邢先生,用定魂針應該能直接定住那些血嬰的靈魂吧?”
邢森也是神色一動,思索片刻之後,又不確定的道:“定魂針倒是和地音有異曲同工之妙,但究竟能不能一舉將血嬰的靈魂製服,我也沒有什麼把握,而且一旦失敗,驚動了那血血嬰,它們就有可能立即開始自殘,從而傷害我們!”
我們再次陷入猶豫之中,此時蕭瓔珞走過來,麵色雖然還有些難看,此時也已經鼓起來湧起,她自告奮勇的道:“我沒有參加剛才的儀式,命數也沒有被鎖定,讓我先進去看看再說吧!”
我們互相看看,都感覺還是這樣做最穩妥,邢森也點頭道:“好,注意一旦那些血嬰有任何異常,就立即退回來!”
“放心!”蕭瓔珞自信的微微一笑,隨後便踮起腳尖,小心翼翼的穿過通道,等到了對麵的石室之中後,她先是站在供奉血嬰的祭台前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開始轉身去觀察四周的情形。
漸漸地,蕭瓔珞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了,她開始不由自主的向著左手邊走了過去,身影很快被牆體擋住,等了半天都沒有再出現。
陳強正要開口去喊她,卻被邢森攔住:“不要驚動了那些血嬰!”
Sylvia南壓低聲音問:“邢先生,這麼久了,蕭姑娘不會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吧?”
邢森低眉無語,此時紅菱又走上前來,一臉焦急的道:“不管了,我也沒有被鎖定命數,應該可以進去的吧?”
見邢森點頭,紅菱立即邁步穿過通道,看都不看對麵的祭台一眼,便向著左手邊走了過去,過了沒多久,那邊忽然傳來一聲低呼,隨後便是一陣繩索甩動的聲音。
異變突起,我的心中變得非常不安,正在考慮要不要衝進去救人,身後的Sylvia南和陳強忽然同時悶哼一聲,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胳膊後退了幾步。
很快,莫澤和邢森的胳膊也都抽搐了一下,但還能堅持站在原地,我正不知所措之時,邢森猛地指向對麵的祭台:“小心,血嬰要醒了!”
什麼?我心中一驚,下一刻對麵祭台上的那五個血嬰同時抬起了胳膊,鮮血淋淋的雙臂高高舉起,似乎是要去接什麼東西。
血嬰的這一舉動立即引起了連鎖反應,Sylvia南和陳強直接翻倒在地,莫澤和邢森的臉上也是青筋暴起,豆大的冷汗瞬間冒了一層。
“大家快舉起手,做那些血嬰的動作!”關鍵時刻,邢森高喊一聲,隨後舉起雙臂,莫澤和Sylvia南以及陳強也都照做,他們的表情終於不再那麼痛苦。
“寧封,你沒事嗎?”莫澤高舉著雙臂,一臉詫異的看向我,很是狐疑的問道。
看到他們四個的反應,我也明白這是血嬰在作怪,但奇怪的是自己明明也參加了那個儀式,為什麼會沒有受到影響呢?
努力回想之前的經曆,我猛地醒悟過來,忙道:“對了,剛才鎖命鏡並沒有算對我的生辰八字,在日期上差了三天!”
莫澤更加吃驚,和另外三人交流了一下眼神,都確認鎖命鏡的結果沒有出錯,看來就隻有我麵前的那麵鎖命鏡出了問題。
“快點,我們堅持不住了!”此時對麵傳來蕭瓔珞焦急的喊聲,隨後便是一陣陣繩索猛烈抽打空氣的聲音,大概她們也是觸發了什麼機關。
情急之下,我也顧不上去分析自己為什麼沒有被鎖住命數了,讓莫澤他們先頂住壓力,自己則提著那把青銅長槍便衝了進去。
一口氣衝到對麵的石室之中,我向著左手邊一看,立即臉色一變,隻見那麵的牆體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孔洞,此時正有無數條青色長蛇自那孔洞之中彈出身體,它們正不斷地用身體和噴出的毒液攻擊蕭瓔珞和紅菱,那邊的空氣都泛出了一層青光,難怪二人一直不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