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莫前輩話,我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到現在莫前輩沒有理由再欺騙我,那為什麼每次進入幻境之前都能看見莫前輩的身影呢?可如果不是她,到底是誰不想我活?Sylvia南之前曾說過,莫前輩和我師公並稱雌雄雙蠱,如果想害我易如反掌,根本沒必要兜這麼大一圈。可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人想害我。
莫前輩看天色漸漸黑了,便站起來說道:“諾諾帶哥哥姐姐們回房間吧,我也要去睡覺了,有事明天再說。”說罷,由布衫男人攙扶著回到了前麵的豪宅。諾諾走到我身邊摟住我的胳膊說道:“寧封哥哥,我帶你們去房間吧,有些東西不是空想就可以的,時間會引導你看到真相。”我真不敢想相信外表這麼天真,自來熟的諾諾會說出這麼深刻的話,看來我又低估她了。
諾諾帶我們來到豪宅前麵,Sylvia南和莫澤麵露詫異之色,恐怕她倆也沒想到後麵別有洞天吧。我們三個的房間是在二樓,連著的三間。剛到房間裏沒一會,莫澤和Sylvia南就過來敲門。
“你倆怎麼一起過來了?這大半晚上要劫色麼?”我調侃道。莫澤和Sylvia南則滿臉嚴肅的盯著我,不一會我主動求饒:“大哥,大姐,咱別這樣陰沉沉的行麼?有話直說啊!”莫澤緩了緩開口說道:“寧封,你想好了麼?真的要認莫前輩做師傅麼?”我一聽原來是這事,我說道:“當然不了,我和莫前輩這才剛認識,而且我要真認莫前輩做師傅,那我怎麼稱呼師公,他們江湖人最愛麵子了,我還是不認了為好。”
Sylvia南一聽我這麼說就不願意了,憤憤不平的說道:“就為了這個?你要知道莫前輩隻有一個徒弟還在幾年前死了,她這麼厲害的本領你竟然不要?而且莫前輩對蠱術之道有多厲害你不知道?你就想這樣昏昏沉沉的過一生?”
我一想也是,雖說帝白聖雪我已經找到了,可表哥的病情還是一無進展,表哥一家對我的恩情不能忘卻,所以我必須學習更強的本領才能保護我的家人,保護我的朋友。我嘴上一直說自己向往自由,無拘無束,可人一出生就會有他的社會關係,比如父母,比如朋友,又或者對你有恩情的人,所以我們誰也不是完全自由的,我們生下來就會有與生俱來的責任。
莫澤有些擔憂的看著我說道:”寧封,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真的想要跟著莫前輩學習本領我並不反對,但我總覺得事情好像沒有莫前輩說的那麼簡單。打個比方來說吧,你說那次在火車上……”莫澤話還沒說完,我趕緊上去捂住他的嘴巴,衝他和Sylvia南眨眨眼,示意他倆隔牆有耳。
莫澤一邊說著無關緊要的猜想,一邊在掏出紙筆寫起來:那個黑色的飛蟲是什麼?Sylvia南盯著房頂上看了看在紙條上寫道:是千裏耳,也屬於湘西蠱蟲的一種,看來有人在監聽我們。
萬幸我們三個並沒有說什麼,莫澤拿過筆寫道:小心,今天晚上可能不平靜,這三個是木錘蠱,我們三個無論誰遇到危險,就立刻搖晃這個木錘,剩下兩個就會收到。我和Sylvia南點點頭,我送他倆出門後,一直待在床上閉著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莫澤之前對我的心裏暗示,我也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一邊是想要收我做徒弟的莫前輩,一邊又是讓我陷入幻境的布兜老太太。明明有哪裏不對勁,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頭漸漸昏沉下來,眼皮也不斷打架。
“嗡嗡”像蚊子一樣聲音不斷的在我耳邊響起,好不容易睡著了卻被這該死的蚊子吵醒,“不對!這是木錘的聲音,反應過來的我直接坐起來,拿起衣服就想往出衝。剛出門就從旁邊竄出一個人影,捂住我的嘴。他身上的味道十分熟悉,可我卻想不起在哪聞過。
我從腰間拔出匕首狠狠向他刺去,他身子向後一躲,兩手將我胳膊鉗住說道:“寧封,是我!”我轉頭一看竟然是我大學同學兼室友陳辰。“你怎麼會在這?”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這小子上到大三就突然休學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這次突然跑過來,我免不了要戒備。經過苗小龍的事情,我就發現越是看起來親密無間的老實人越可能給你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