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
那名警察忽然被陷入了流沙之中,頓時嚇得臉色煞白,慌忙的呼救起來。
他的另外幾個夥伴,連同亞克力在內,都感到了不可思議,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流沙為什麼還會變換陣地,這豈不是圍殲戰的趨勢?
被陷入流沙的警察不想就這麼的死掉,求生的欲望,讓他拚了命的掙紮著,就像是莫澤當初的時候,一個樣子伸出來的雙手,拚命地想抓住任何的東西,甚至周圍的沙子都被他當成了救命稻草。
下場極其的恐怖,不到一分鍾整個人就被流沙完全的吞噬掉了身體,甚至救援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眼睜睜的看著同伴的覆滅。
“不會吧,為什麼會這樣?”
亞克力是真的被嚇到了,這一次大家都不再像剛才那樣抗拒二叔的命令了,好像現在的二叔才是他們的真主。
能夠挽救他們性命的隻有二叔了,於是大家紛紛棄行李至於不顧,就在大家夥都騎上了馬背上,那些營帳就像是被割草一樣的,呼啦啦的迅速的被流沙吞噬著。
“不好,來了,大家快點跟著我跑。”
二叔策馬揚鞭,雙腿夾緊了馬肚子,帶頭一個人衝在了最前麵。
我們這些人誰也不想死啊,我的心裏隻能哀歎莫澤命苦,到時候我一定會回來給他立一塊碑,以紀念我們的友誼。
我們雖然逃了出去,可是身邊的輜重和行李卻都被留了下來,如果在大漠深處,找不到物資補給的話,死亡也是分分鍾的事情。
可是當時的情況緊急,我們也隻能先顧得上自己的性命,吃飯喝水什麼的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逃過一劫了,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說說咱們有什麼後福,肚子早已經餓憋了,我餓啊。”
一名警官已經顧不上亞克力還是自己的領導,被餓得之說胡話,甚至連頂頭上司的話也當做耳旁風,也許他知道,就要死了,還用得著聽從領導的話嗎?
“二叔,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我還好,因為過度的憂傷,反而不感覺肚子饑餓,倒是林飛雪緊皺著眉頭,讓我有些心疼。
“前麵就有水源了,在堅持一會兒吧。”
二叔的目光依舊是炯炯有神,雖然經曆了剛才的生死之間,卻沒有因此讓他有所畏懼。
“二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是怎麼判斷出來流沙來了的?”
我對著問題感到非常的好奇,心裏怎麼也理解不了這個事實,從科學上怎麼才能夠解釋的通呢?
“不用問我流沙的原理,我就是一個大老粗,隻是經驗,因為我小的時候,親身經曆過,我身邊的人都被流沙奪去了生命,隻有我活了下來。”
二叔似乎又回到了過去,那個曾經令他膽戰心驚的地方,幾乎是相同的背景,大量的流沙忽然出現,整個駝隊的人們,絕大部分都被活埋進了流沙之中。
要知道那麼多的人,轉瞬之間就沒了,這可是相當駭人的事情,還好我們有了二叔的預警,隻是損失了一個警察,和曾經發生的事情來對比的話,損失並不算大。
亞克力心驚膽戰的一直跟著我們,確切的是跟著二叔,他來這裏的原因隻不過就是想進一步的升遷罷了,可不想就此結束了寶貴的生命。
“二叔,咱們能不能回去啊?”
看樣子亞克力已經草雞了,認慫了,一個流沙就嚇得丟失了信仰,不是那個什麼黨員嗎,要麵對困難迎難而上的啊。
“局長大人,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你就是想回去,也過不了流沙那一關。”
二叔毫無表情的警告亞克力,如果不協調一致的話,他就是下一個遇難者。
一聽到了流沙的威脅,亞克力立刻就老實了,再也不敢提出撂攤子的事情了,乖乖的跟在後麵繼續前進。
“水,水,我要水……”
暮色下,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楚,我的耳邊卻不斷地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那聲音是極其的虛弱,但是我和二叔都聽到了。
二叔和我勒住了馬韁繩,相互對視了一眼,我心說該不會是流沙又來了吧,剛才就是因為亞克力看到了一個遇難者,才找來了後麵的悲劇。
現在又來了,我們該怎麼做,不過還好,這片區域應該已經脫離了剛才的流沙區了。
“你等著我去看看。”
二叔也讀懂了我寫在臉上的擔憂,策馬揚鞭朝著那個虛弱的聲音跑去,我也緊跟其後,既然二叔不怕,我又怎麼能認慫呢。
死誰不怕啊,不過就看人如何的麵對死亡,莫澤這個時候我才覺得很偉大。
當我們來到了呼救的人的身邊時,頓時下了一跳,我的天啊,這哪裏還是一個人,簡直就是惡魔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