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也許齊家人都午睡去了……”我撇了撇嘴,隨口開了個玩笑。此時日掛中天,確實是午睡的時候了。
“要是這樣那就好了。”莫澤嘿嘿一笑,“咱們把那老東西父女兩個,一鍋端了,再從齊家庫房裏拿點補償!”
說了兩句沒營養的閑話,我們立即抓緊時間逃跑。這裏畢竟是齊家的老巢,也許一時鬆懈讓我們鑽了空子,但是反應過來的話,絕對沒有我倆的好果子吃。
說是高塔,實際上隻有五層。根據下邊四層的陳設判斷,這裏也不是專門關押犯人的囚室,反而像是祭祀的祠堂。
“不是吧!祠堂沒人看守倒是說得過去,但是祠堂頂上設計個堅固的囚室到底是為什麼呢?”莫澤煩躁的撓撓頭,“這齊家到底幹什麼呢?”
“有功夫替齊家考慮,不如想一想,咱們一會兒怎麼逃出去!”我沒好氣的說道,“你以前說過,這齊家靈符起家,擅長設計個機關陷阱之類的。再加上我現在幫不上什麼忙,我看逃出去的機會不大!”
“嗯,你說得對!”莫澤居然點了點頭,“那我看我們還是別出去了,就在這裏躲一躲,看看情況!”
“什麼?!”我嚇得一個趔趄,“你不是開玩笑的吧?!咱們把人家的守衛都幹掉了,你覺得齊家是有多蠢,這樣都發現不了?!”
“別說的那麼絕對!”莫澤笑了,笑容很壞,“我剛剛檢查過了,囚室的監控通向一樓的保安室,而一樓的保安室,隻有一部衛星電話。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不明白……”我想了兩秒,然後茫然的搖搖頭。
“笨死你算了!”莫澤咬了咬牙,“這說明這裏的情況是獨立的!除非外邊有人進來,否則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我們逃出來了!”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這裏的守衛總要換崗啊!”我不服氣的問道,“而且你這個推測太武斷了,我覺得這裏很危險,咱們還是趕緊走的好!”
“你出去才是魯莽!”莫澤一把拉住我,“這裏的布置和設計,顯然是關押一些秘密人員的,比如我倆這種,會引起莫家全力報複,甚至打一場玄門之戰的人。為了謹慎起見,才將囚室設計到祠堂這種,別人絕對想不到的地方。”
“至於他們換崗的問題。”莫澤接著說,“我剛剛看到了保安室的換崗表,他們一天一換崗,下一次換崗時間,是明早的七點!”
“好吧,就算呆在這裏沒有什麼危險,但是也沒有什麼好處啊?!”我想了想,又提出了疑問,“你想晚上趁夜色逃跑麼?我可得提醒你,我們對這周邊並不熟悉,摸著黑逃跑,搞不好直接墜崖而死了!”
這倒不是危言聳聽,而是確實可能存在的危險。剛剛在塔樓頂部觀察的時候我就發現了,此山隻有一麵是緩坡,其他三麵都是懸崖絕壁,想要逃跑,絕非易事。
“誰說我要逃了?!”莫澤冷冷一笑,“讓老子吃了這麼大的虧,我要是不討回點利息,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
“你可拉倒吧!”我白了他一眼,指了指眼前的一片建築,“看見這麼大的麵積了麼?這裏邊沒有一千,也得有八百人了吧!?就算是八百頭豬讓你殺,也能把你累個半死了,更何況這裏邊可有江湖上的高手呢?”
“至於我怎麼做,那你就別管了!”莫澤自信的搓了搓手,“你好好在這裏休息養傷,等到了晚上,我讓你看看齊家是如何從地圖上消失的!”
“人家壓根就不在地圖上……”我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惹來了莫澤的怒目而視。
莫澤不是魯莽之輩,這一點我深刻知道。所以他絕對不會一時意氣,將自己的小命賭上。他常說:“命很珍貴,如果非要賭,那也是以命賭命!”。有這樣想法的人,如果你有一天聽說他要去送死了,那八成是假的。不是有了嚴密的計劃,就是準備幹一票大的!
莫澤這一次,應該是後者。畢竟現在是齊家最虛弱的時候。根據他的觀察,齊宣霖確實中毒很深,命不久矣,所以這並不一定是齊宣霖設計的扣,反而有可能齊宣霖也不過是一枚棋子。
這種情況下,冒一點風險,將齊家徹底送進曆史的垃圾桶,打破他們對於靈符的絕對壟斷。然後給自己出一口惡氣……在我看來,並不劃算。
“不知道這小子又瞞著我什麼秘密了!”我偷偷望了望莫澤,此時他正在打坐調息,看來夜裏也免不了一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