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便一言不發的向洞裏跳去。
瞬間視線陷入了一片昏暗當中,雙手不見五指,這種黑暗讓人不由得有些心慌。
我清咳道:“你們人呢?”
話音剛落,唰的一聲,就見莫澤手裏拿著打火機,一臉壞笑的看著我,打趣道:“怎麼?是不是很害怕啊?”
我翻了一個白眼,向四周打量了一番,隻有我們兩個人,問道:“其他人呢?怎麼隻有我們兩個?”
莫澤搖了搖頭說道:“我剛剛下來的時候發現,這個洞口似乎有很多的通道,可能在我們下來的時候,誤入了其他地方。
我點了點頭,看著石壁上有些奇怪的凸起,好奇的走過去,用手摸了一下說道:“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東西?裏麵好像是個活物。”
莫澤手裏拿著打火機,靠近凸起,也摸了摸,拿出一個小刀,對著凸起就小心翼翼的刮了兩下。
啪嗒一聲,隨著莫澤的動作,石壁上的凸起一下子掉落在地,我們兩個人立刻低頭看去,一陣頭皮發麻的感覺爬遍全身。
隻見地上是一個黑色的小嬰兒,全身沾滿了一種渾濁不堪的粘液,身體抽搐,看起來很是痛苦,沒一會兒就停止了抖動。
我強忍著心裏的惡心感,將那些粘液撥開,輕輕觸碰了一下嬰兒,瞬間嬰兒的皮膚就像是幹枯的土地一般裂開,頃刻之間化為了一攤黑水。
莫澤吞了吞口水,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搖了搖頭,估計巫蠻或者丫頭在這裏的話,還可以給我們解釋一二。
隻可惜現在隻有我和莫澤,兩個對巫蠱之術一竅不通的兩個人。
我們用借著打火機微弱的光線,向四周看去,發現山洞裏的牆壁上全部都是這種密密麻麻的凸起,難道這麼裏麵都是嬰兒嗎?
看著凸起的數量,我感到一陣頭皮發麻,這裏麵到底有多少個孩子啊?
我第一次如此厭惡巫蠱之術,想到那蠱子的形成,難道這些就是在煉蠱子嗎?
因為有了之前的經驗,我和莫澤再也不敢碰觸那些凸起,萬一又是一條小生命呢?
想到剛剛那個弱小的生命,在地上掙紮抽搐的樣子,心裏就一陣難受。
心情沉重的和莫澤兩人向旁邊的通道走去,還是一樣的漆黑,一陣冷風吹來,沐澤手中打火機的火光也瞬間熄滅了。
不知道為何心裏一陣寒意爬上來,我立刻對莫澤說道:“快點,火呢?”
莫澤苦惱地說道:“掉了。”
我不滿的對他說道:“連個打火機都拿不穩你還能幹啥?”
莫澤有些委屈地說道:“這能怪我嗎?剛剛要不是突然間好像有東西拍了我一下,打火機也不可能掉地上。”
我準備張口問他什麼東西拍他的時候,突然間右邊就被一個人拍了一下肩膀。
我不耐煩的說道:“拍我幹什麼?趕緊找火!”
“誰有功夫拍你啊!”莫澤在離我一段距離的位置出聲道。
我立刻汗毛豎了起來,聽聲音看,莫澤應該是在離我大概四五米的位置,那把頭搭在我肩膀上的人是誰?
我小心翼翼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火符,然後快速的向後一跳,立刻拉開我和那個東西的距離,甩手就是一符。
瞬間火符燃燒起來,哇哇哇的聲音響起,有點像是小孩子在學說話的感覺,口齒不清,伴隨著火光,我看清了那個家夥的臉。
竟然是一個七八歲模樣的孩子,隻是膚色什麼慘白,在火光下竟然有一種奇怪的光點在他的身上閃閃發光。
莫澤驚呼道:“這孩子從哪兒跑來的?”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火符也燒完了,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不過看清是一個小孩子,我也就放心了,使出拐賣兒童的和藹口吻道:“小朋友,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能不能帶我走出這裏啊?”
回應我的隻有莫澤那個大嘴巴的聲音:“寧封,你真賤。”
“滾你丫的。”
很奇怪那個孩子從發出哇哇哇的聲音之後,就在沒有出過聲音,就連靠近都沒有,難道是我的火符嚇到他了?
我從兜裏摸了摸,已經沒有任何的火符了,於是對莫澤問道:“還有沒有火符?”
“有啊。”
“那還愣著幹嘛?趕緊用火符看下那孩子在哪裏,估計是被我剛剛的火符燒到了。”
“你真是太狠了,連孩子都不放過。”
我已經無力在和莫澤鬥嘴了,隻能緊張的感受著周圍任何細微的變化。
騰地一聲,莫澤終於點燃了火符,四周一片光亮,我看到那個孩子此刻正一臉恐懼的望了我們一眼,然後弓著身子向一個小小的小洞裏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