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出王東帶著濃濃的不悅,害怕他傷害飛雪,於是我商量地說道:“整個事情本來就是一團迷,我就像一個瞎子一樣,被你們指揮來指揮去的,連我到底做什麼都不知道,你當初給我發視頻到底是什麼用意?”
王東的笑聲再一次在電話那頭響起來,聲音就像近在耳邊,那麼刺耳。
“寧封,我隻能告訴你,你發生的所有事情,作為我隻是一個旁觀者。我當初給你發視頻的目的,其實也不過是想讓你和我一樣長生不老,隻不過卻被別人利用了,這是我始料未及,但是也是有好處的,畢竟我離真的長生不老就差那麼一步了。”
我聽得雲裏霧裏的,這和之前元純陽告訴我的話似乎有些不一樣,元純陽告訴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故意設計。
然後將那個什麼蠱王種在我的身上,可是王東的話,卻讓我陷入了另外一片迷茫當中。
難道這是一個連環套,一環套一環,又或者連元純陽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竟然掉進了王東的圈套當中。
我沉聲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我的意思,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這個月的十五,帶元純陽到磨盤崗來找我,如果時間過了,我可不敢保證飛雪會不會被那些蠱蟲吃的屍骨無存。”
“王東!你要是敢傷害飛雪,我絕對會和你不死不休的。”
我大聲的對電話吼道,可是回答我的卻是一片忙音,王東將電話掛掉了,而我陷入了一片冰冷中。
我拿著電話,望著空蕩蕩的家裏發呆,我該如何才能找到元純陽?
是直接將他綁走,帶到磨盤崗上,還是和他說明事情的真相,讓他幫我?
就在我正思考的時候,莫澤電話打來了。
“寧封,七叔公這裏沒有飛雪的下落,不過他說半個月前飛雪來找過他,跟他說了一些事情,七叔公要和你當麵說。”
莫澤的話音還沒落定,我就直接大步的跨出家門,沒有打車,而是直接將車庫裏的車開出來,一腳油門開到了七叔公家。
“飛雪說了什麼?”
剛一走進到七叔公家,我來不及和任何人打招呼,便直接焦急的抓著他的胳膊,對他問道。
七叔公拍了拍我的肩膀,心平氣和的說道:“你先喝口水,調理一下自己的情緒。你現在這個樣子太過於焦急了,心浮氣躁,什麼事也做不成,什麼事也思考不清楚的。”
我點了點頭,確實,這是我第一次如此失態。
七叔公將一杯茶水遞給了我,喝了一口,瞬間一股清涼的味道從喉頭滑向了全身,腦袋好像清醒了過來,剛剛的嗡嗡聲也消失不見。
天魅和天舒兩個人從暗室裏走出來,看到我後,一句話也沒有說,靜靜的坐在對麵,臉色有些凝重。
莫澤幫七叔公將外麵的草藥收了回來,放在客廳當中,也坐到我的旁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七叔公。
七叔公一臉嚴肅的看著我說道:“半個月前飛雪來找過我,她說她發現了一些事情,和你那個同學叫什麼王東的有關係。”
我臉色一成,又是王東。
七叔公喝了一口水,看我沒有任何的變化,繼續說道:“她說她做了一個預知夢,你那個同學王東並沒有死,還活著,並且還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是專門針對你的。可是又一時聯係不上你,所以她才來告訴我,因為她感覺自己最近可能會發生一些危險,害怕到時候你找不到她,所以才會將事情告訴我。”
我問道:“飛雪有沒有告訴你,她會發生什麼危險?”
七叔公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當時我也問過她,隻不過她告訴我這是一種感覺,她並不知道。剛剛莫澤來的時候,問我飛雪的事情,我才知道飛雪。這是她讓我留給你的,說你如果來找她的話,就把這個給你。”
七叔公遞給我一個信封,我好奇的打開信封,上麵是飛雪熟悉的字跡。
“寧封,如果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出事了。你的那個同學王東並沒有死,而且他正在做一件極其恐怖的事,可能會顛覆整個世界。我們想要安生是不可能了,這件事情我們不得不摻和進來,隻有你才可以製止這一切。你不用管我的安危,我有自保的辦法,你要先找到盤古杵,我師傅知道在哪裏。”
看完飛雪的信,我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沒有想到飛雪竟然所有的事都料到了。
而且竟然讓我先不要管她的安危,先要找到盤古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