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將那本子拿了過來,目光先是在那有些扭曲的圖形上頓了一下。
這圖案如果畫的再規範一些,分明就是那水潭底部陣法的局部圖!
她暫且把陣法放到了一邊,仔細的閱讀著這頁的文字。
【村裏來了一個文化人。】
老書記的日記寫得很認真,他將一些事情記錄了下來。
那個男人是獨自一人來到這山裏的,他自稱是一名研究者,來到這裏為了測試山中的土壤水質等數據,當時他就住在了書記的家中。
【那位先生說水潭的水質非常的好,我想應該是與老一輩傳下來的水神傳說有關。】
老書記到底是有些迷信,他一直認為這村子是受了水神的保護才能安然存在這麼長的時間,沒有受到地震泥石流暴雨等災害的影響。
“就這些嗎?”霽月很快就讀完了這一頁的內容,再往後翻去就是一些零碎的紀事了。
這日記上並沒有寫到關鍵的部分。
“就這些了,那會我還沒出生呢。”書記搖了搖頭。
老書記並沒有將屍體的事寫到日記當中,想來也覺得這做法並不光彩。
“石老,您還記得我問的那位老人家是什麼時候去世的嗎?”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好像就是那男人來的那兩年。”石老說道。
看來那老太太的屍體果然是第一個被丟入水潭的,時間上剛好對的上。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那個男人做的了。”曲斂漣一直聽著幾人的分析,聽到這裏發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本來一個學者孤身一人出現在這村子裏就很奇怪了,又是從那之後開始丟的屍體,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嗯。”霽月點了點頭,微微垂下眸子思考著對方的目的。
這些陰屍要養成需要很長的時間,放在古時也都是門派來煉製,那男人早就該想到沒有幾十年根本不會成功。
可這幾十年過去了,那男人即使再長壽也該一條腿入土了。
他的目的呢?
...給後代留著?
“這些年村裏來過表現有些與眾不同的陌生人嗎?”霽月對那書記問道。
這個村子麵積就這麼大,她相信任何一個外來人進村書記都會知道。
“我上任這五年沒有。”書記非常肯定的說道。
這小山村又沒有景點也沒有什麼名頭,除了來串親戚的根本不會有人來。
“是不是不好找人了?”劉笑鶯眨了眨眼睛問道。
幾十年啊,即使知道了是那個人做的現在也找不到了,這事怕不是要不了了之。
“是啊。”霽月點了點頭,“時間過去太久了,而且這日記裏都沒有留下有用的信息。”
這村子還這麼不發達,查都不好查。
基本上該是無解了。
“說起來,我好像對那男人的姓有點印象。”石老突然一拍大腿,說道,“我記得那個姓特別少見,我那會覺得很好玩才記住了,好像是花還是木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