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蓮和王文傑的兒子今年剛上三年級,正是調皮的年齡。除非這個父母心大,不然從安全角度來講他們是不會在陽台的牆邊擺一個板凳的。”
萬一小孩淘氣不懂事踩上去,後果可能會是失足墜落。
沈安然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對搭檔的觀察能力表示了肯定。
陸旬繼續說道:“剛才你說的高度問題很對,照你這麼說,藍蓮若真的是自殺,那麼這個板凳應該是她自己放在這裏的。她的身高踩在板凳上才能順利的躍出去。”
“那就又跟王文傑的供詞違和了。”沈安然看了看手中的本子,冷笑了一聲。
她就說那個看上去與愛人感情很深的男子怎麼看怎麼怪異,果然他的話有不少虛假的成分在其中。
“我總結一下。”沈安然拿出了一支筆,邊說邊在本子上塗塗抹抹著,“首先,家裏有小孩在陽台上放一個板凳很不符常理;其次,這板凳碼放的太過整齊,有點像是有人特意擺好的;第三,如果藍蓮真的是自殺,那麼她肯定要踩著這個板凳翻牆...”
她說到這看了那板凳一眼,然後抬起頭與陸旬交換了一個眼神,二人心照不宣。
這板凳表麵非常的幹淨,一點都沒有被踩踏過的痕跡,可陽台門口放的花盆分明掉出了一些土渣在地上,藍蓮的拖鞋不可能那麼幹淨。
“把這個板凳帶回去查一下上麵的腳印指紋,還有死者穿的拖鞋,鞋底也別落下。”陸旬喚進來了一名在客廳中搜集線索的警員,吩咐道。
“好的。”年輕的警察略帶敬仰的看了陸旬與沈安然二人一眼,很是小心的戴上了手套將那板凳拿了出去,準備先行送到警車上。
剛與外麵人做完交流的王文傑恰好走進屋來,正與那拿著板凳的年輕警員走了個麵對麵。
他微微側身讓開了門口,很有風度地示意讓那警員先過。
“謝謝。”很是禮貌的道了聲謝,年輕警員也沒有客氣,直接端著板凳走了出去。
王文傑轉過了身去,目光在那離去的警員背影上停留了片刻才轉回了身。
“王先生。”沈安然的聲音從很近的位置傳來讓他有些意外,王文傑一回身就看到了走到了他麵前的二人,目光飛快地閃了一下。
“那個板凳是令郎平時坐的嗎?”她沒有廢話直白的問了出來。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王文傑點了點頭,還憔悴著的麵容上帶著幾分不解,“小智平時經常把這小板凳搬到各種地方坐著,這應該是他昨晚上在陽台上玩的時候搬過去的。”
他似乎很不懂這兩個人為什麼要跟一個小板凳過不去。
“您好,我是陸旬,這個案件的負責人。”之前沒有和王文傑正麵交流過的陸旬伸出手與他握了一下,說道:“您愛人從陽台墜落的時候可有踩到這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