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的女子在醫院拿著尿檢化驗單竟然有些興奮的感覺,如果是一般人興奮或許是正常的,畢竟要做媽媽了嘛!
但如果知道了這女子的情況,再結合她的實際情況,你會發現她興奮的有些無厘頭,甚至是有點傻,確切的說是非常傻。
她沒有結婚,甚至這個孩子的爹都不是她的男朋友,現實中很多這樣的情況也許是因為錢,但其實也和錢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看到這您一定感覺她確實很傻。
您先別忙下結論,您看完她下麵的決定會發現這些好像還算不上什麼!
她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等那個男人結婚的時候作為結婚禮物送給他。這個女人叫趙淑芳,是我的媽媽,而我就是在這樣看似戲劇的背景下誕生的。
當然這個時候還沒有我,我能不能生下來也不是我能決定的。
趙淑芳回到家裏,和她的媽媽也就是我的姥姥錢美鳳說了這件事情後,從來沒有打過她的媽媽狠狠的抽了她兩巴掌。
母女二人在經過激烈的爭吵後,姥姥錢美鳳似乎也拿這個從小主意就正的媽媽沒辦法了。
之後母女陷入了冷戰,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媽媽月份的增大,姥姥也沒有辦法,真的下狠心真的不管她,哪怕她因此耽誤了來之不易的大學生活,哪怕她在村子裏要飽受別人的非議。
姥姥這麼想,不代表別人也這麼想,兩個舅舅都嫌丟人不在和自己的妹妹來往,甚至連姥姥都不管了。但這並不能壓垮從小獨自拉扯三個孩子的強悍女人,她慢慢接受了這個現實,自己暗下決心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護得女兒以及肚子裏的小東西周全。
時間慢慢的過去,趙淑芳也到了分娩的時候。姥姥雇了一輛拖拉機把媽媽送到了鎮醫院,但由於媽媽長期的營養不良,和鎮醫院的醫療差。我活了下來,媽媽離開了,走得時候一再強調要把我當禮物送出去。
京城一個四合院的地下,一個頭發胡子都雪白的老頭正在和看似一個桀驁不馴的三十歲左右男子說話:“小子,你又有一個兒子出生了,這個兒子很奇怪,竟然能夠屏蔽天機。也就是說如果調教的好就會是我們家族的精英,甚至是驕傲,搞不好就會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
男子不屑道:“老頭,你經常這樣說有意思嗎?我這麼帥氣偉大的存在有幾個兒子還不是正常的。”
老頭一聽怒道:“小子,你要知道我現在可是你的老祖,你竟然敢和我這樣說話,如果不是念在你是我的老友轉世,我特麼一巴掌拍死你。”
男子嘿嘿一笑:“所以啦,你不要在我麵前擺老祖的架子,至於那個什麼兒子,有出息就認回來,沒出息就自生自滅吧。老子可是沒空理他,許許多多的兒子他媽媽們還等著帥氣而偉大的我去寵幸呢!”
老頭仿佛接受不了這小子的臭屁,擺手讓他出去,自己慢慢的搖了搖頭,陷入了沉思,自己這樣縱容這個所謂的老友,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姥姥沒有聽媽媽的話把我當禮物送出去,而是以接近七十的高齡獨自撫養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而我剛出生就落上了一個克死母親的掃把星罵名。
我隻是一個平凡的小孩,不可能記得這些。上麵這些都是姥姥告訴我的,人歲數大了,特別絮叨,有的時候一天能說兩遍,所以我太清楚了,她說一句開頭我就能一字不差的敘述下來,連停頓的位置都不會差分毫。
姥姥對我那可謂盡心盡力,為了讓我有一個好的前途,特意去請當地最出名的大師孫大剛起名,叫做趙誌建,寓意是趙家兒郎誌向建立的意思,但因為沒有考慮到諧音的問題,給我造成了多年的困擾。
就這樣,我和姥姥相依為命,兩個舅舅還真是說話算數,真的不和姥姥來往了,倒也不是全部因為我媽媽的事情,主要是因為那個時候男孩很值錢,而姥姥拒絕了他們要把我賣了的建議,因此兩個舅舅怨恨姥姥擋了他們的財路,就像上麵說的言而有信——真的和姥姥以及我這個來曆不明的小畜生劃清了界限。
作為掃把星的我,從小就沒有什麼朋友,別人生怕我的黴運會沾染到他們的身上,偶而有一些小朋友和我玩,也是為了欺負我。哪怕是欺負,我也願意,要不然每天陪伴我的隻有姥姥還有姥姥養的雞鴨和牛了。
因為孤獨,我隻能學習,所以我的學習成績還是很不錯的。就這樣,從小學到初中,從初中到高中,我按部就班的上著,一直到考上大學的時候,姥姥也隻是提了一個要求,我的誌願必須要報京城的學校。我雖然小,但也知道姥姥一個年近九旬的老人獨自帶大一個我有多麼的不容易,我沒有理由拒絕。如果不是她心中有執念可能早就撒手了,但她堅持到了現在。我想了想自己所說的長大以後孝順她是多麼的可笑。
因此,剛夠一本分數線的我,隻上了一個京城的普通二本。而姥姥賣了牛羊等所有可以換錢的東西後,給我籌集了入學的學費和半學期的生活費,把錢交到我的手裏,就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