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突然身子向前一探,一臉賺大發了的表情,頃刻間就把洗髓散收進袖子裏,連攤子都不收的一溜煙沒了影子。

使得梁韶月氣憤之餘,不由的又將矛頭指向紅衣狐狸男。

“你,你!”

“我,我什麼我。”說罷,紅衣狐狸男邪魅一笑,轉身踏著如鬼魅一般怕飄忽不定,卻不急不緩的步伐頭也不回的向遠處飄去。

向遠處飄去。

飄去?!

靠......

見此情景梁韶月在被氣的倒仰的同時,咬著牙拔腿便追。

開玩笑要是讓他跑了,在想找到化骨果那可就真不知等到猴年馬月了!

與梁韶月的焦急相反,飄在前麵的紅衣狐狸男在餘光瞟到梁韶月追過來的身影是,不由薄唇輕佻一股奸計得逞的神情在隔著麵具的臉上流轉,隨即消失不見。

似是對梁韶月的追趕毫不在意,依舊一派悠閑滿身妖冶。猶如逛自家後花園一般,閑庭信步轉眼就來到剛剛梁韶月進來的玄黑色大門前,回頭衝著梁韶月,歪了歪頭,麵具下的嘴角一挑彎成一個優雅的弧度後,閃身就出去了。

緊跟其後的梁韶月見此差點咬碎自己滿口銀牙,但還是馬上就緊跟了出去。

這城中小路頗多,若不跟緊點分分鍾就連影子都找不到了!這樣想著梁韶月不由得腳下再次加速,玩命般的追了起來,但很快梁韶月就發現一個令她恨得牙癢癢的事情。

那就是每當她玄力不濟,馬上就要跟丟時,紅衣狐狸男都會似有意又似無意的放慢速度。而在她加速時卻又毫不含糊的提速。

讓梁韶月每回都隻能看見一抹紅影,在她前麵不遠不近,飄飄乎乎的晃蕩,但若想再拉近距離,卻怎麼也辦不到!

就這樣兩人你追我跑,“玩的”不亦樂乎,不知不覺間竟然出了城門,來到城外。

......

又過了許久,也許是看地段越來越偏,也許是知道紅衣狐狸男若不想讓她追上她就永遠追不上,在到達一處荒涼的山坡處後,梁韶月果斷的停了下來,把她當猴耍是吧!

而讓梁韶月沒想到的是,就在她剛剛停下,前麵的紅衣狐狸男竟在她不遠處,也隨意的停了下來。

隻見他隨意地,歪斜著倚靠在一根樹幹上,側著頭看著她,麵具下一雙狐狸眼微眯著,裏麵滿是戲謔之色。

“......"看著眼前這個被透過樹葉的斑駁陽光籠罩著的,給人一種他就不該在人間存在的妖孽般的男子。

梁韶月強忍著衝上去掐死他的衝動,這是在逗她嗎——讓她懊惱早該停下來,而不是像傻子一樣的死追!

沉默半響後

才算緩過這口憋屈氣的梁韶月,用生硬語氣冷冷的說道“不知公子如此費事引小女子前來是和目的?”

似沒注意到梁韶月言語中暗含的諷刺之意,紅衣狐狸男隔著半塊麵具眼波流轉嘴角含笑,繼續用充滿蠱惑的聲音曖昧的說道

“自然是看小娘子你,這般美麗動人,貌若天仙,所以想要與小娘子你結成連理,以後一起雙宿雙飛了。”

“……公子切莫亂開玩笑,在下早已心有所屬,此果對我來說頗為重要,還望公子高抬貴手,別再多加為難。”

梁韶月見此人這般輕佻,心中的小人叫囂著狠狠地教訓他時,因為想到先前種種,怕把人刺激跑了的梁韶月,又不得不想壓住心中的不耐,繼續生硬冰冷的說到。

隻是沒想到剛才還一派悠閑地逗小貓一般逗梁韶月玩的紅衣狐狸男。在聽到梁韶月說的話時,猛的身子一僵,隨即突的猶如鬼魅一般轉眼間便來到梁韶月身前。

“你說什麼,什麼叫心有所屬?是誰!”

咬著牙,滿目嗜血,修長的手指猛地伸出捏著她的下巴,強硬的將她的下巴抬了起來,惡狠狠地問到。

隨即紅衣狐狸男似回想什麼一般眼睛一眯幽幽說道:“沒關係,反正以後你隻會喜歡我一個人。”

嘶!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的梁韶月,哪裏肯回他,當下裹著玄力的手掌擊想也不想,就衝紅衣狐狸男胸口拍去,與此同時膝蓋以一個詭異的弧度像紅衣狐狸男兩腿之間頂去。

笑話,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呀!她梁韶月也是別人想碰就能碰的。

見剛才的招式,雖沒傷紅衣狐狸男分毫,但卻是把他生生逼離自己,梁韶月不由得意地想到。

“嗬嗬”被梁韶月逼開的紅衣狐狸男,對於剛才梁韶月不但沒有了先前的惱怒,反而隻是略微可惜的看了看空蕩蕩的手指後,隨後輕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梁韶月滿臉不解,難道這人傻了不成。

紅衣狐狸男笑了半響後,對著滿臉疑惑的梁韶月,幽幽說道。

“我笑你傻呀,什麼地方都敢亂踢,這兒,可是以後讓你幸福的東西,在這麼亂來,小心以後沒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