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麵對迎過來的穆豐,上去就是一個虛禮“穆宗主遠道而來,淩山有失遠迎,當真是慚愧。”見淩山如此穆豐並不多說什麼隨即就回了一理“淩宗主客氣了,在下不問自來才是失禮。”
誰知接下來淩山又是一個虛禮,無奈之下穆豐依舊回了一個,你來我往了半響,這才紛紛落座妥當。
剛一落座穆豐就揮了揮手,示意餘下弟子全都退下,待那些自己帶來的弟子都退下了,穆豐又開始用眼神示意淩山,半響後冷著臉的淩山這才淡定的揮了揮手,待所有人都撤退之後。
原本看上去,威嚴中不失穩重,一派大家氣派的穆豐,竟身子往後一倚,將一隻腳搭在桌子上,與流氓地痞一般無二的姿勢,隨意的拿著茶杯一邊把玩著一邊開口說道“哎呀呀,煩死了,這宗主當得規矩忒多,還是你這舒服。”
淩山麵癱臉“......”心中想著,老狐狸有屁快放,客套完了趕緊攤牌的說,外表依然保持著淡然的舉起茶杯,輕飲了一口後淩山緩緩地開口“穆宗主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淩山呀,這不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與你的愛徒婚約之事。”說到這並們有繼續說下去,反而歎了一口氣將茶杯放回桌上,一副不欲多說的模樣。
見穆風如此,淩山不覺得有點疑惑,心中暗道這老狐狸今日怎麼如此奇怪,怎麼聽這架勢是有悔婚之意,一向護犢子護的出名的淩山當下就炸了。
“你這老匹夫,說話說完就是,怎麼知道我現在混的沒你好,你若怕我拖累你就趕緊走,我徒弟不用你護,到時候荒山野嶺一埋,紅顏枯骨罷了!”
見淩山如此,穆豐當下站起來,竟然頗有些哄誘的味道,“淩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你我什麼交情,你這麼說,豈不是在戳我心窩。”
“哼。”淩山飲了一口茶後,挑了挑眉,頭都沒抬。
見淩山這幅模樣,心中暗歎,他這老友這麼多年這脾氣秉性果然是一點都沒變的同時,也不由生出了一些感慨,不過口中還是急忙解釋道“我並無退婚之意,隻是犬子最近外出遊曆受了點傷,所以要靜養幾個月,這婚期隻是稍稍延後一些罷了。”
說完拍了拍淩山的肩,又是好話說了一籮筐,知道對方不但沒有收到什麼消息,反倒是對方那邊也出了一些狀況,越發有底氣的淩山,輕咳了一聲後這才緩緩開口。“文霆那小子不管他日後出息的如何,若是敢欺負月兒,你看我不!”
“他要是敢,不用你我就打斷他的腿。”說完穆豐從懷裏拿出一個盒子,笑著說到你我這麼久的交情,虛的不說,這個玄氣丹剛剛練出,本來準備大婚之日再送你,現在就當賠禮先給你送來了。”
聽穆豐這麼說,淩山猛地站了起來,張口便道“你,你當真是老糊塗了吧,這玄氣丹練出來起碼要你穆華宗三分之一的實力。你,你這是要氣死我。“
心想著自己辛辛苦苦的,為自己這些個,都不讓自己放心的徒弟一個個的找退路,哪怕到時候,北黎宗真的敗在自己手裏,九泉之下也好有個交代,沒想到自己認為最識大體的老友竟然也隨著胡鬧,這令淩山怎能不氣。
“東西已經練出來了,你吃或者不吃我報酬可都付了。”穆豐將盒子打開,就像沒看見對方氣的在哪吹胡子瞪眼一般,將丹藥舉到淩山麵前,晃了晃後又塞了回去。
“你閉關的地方在哪?我幫你把關,你趁那些老家夥沒反應過來之前趕緊把傷養好,到時候也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說完穆豐就一副你趕快帶路,別再拖拉的樣子走到門口往哪一站。
見穆豐如此知道對方是為自己好的淩山歎了一口氣道“你這麼做這麼多年你我兩家故作關係淺淡的戲碼,豈不是不捅自破,我這傷若好了,你恐怕就摘不幹淨了。”
“哈哈哈,你我都一把歲數了,何懼這些,這些年被雜物纏身倒不如當年,你我遊曆四方來的痛快,你當真以為那些個癟犢子,搬倒你北黎宗後能放過我穆華宗,況且當年之事如此蹊蹺,小山,莫不是真的覺得你這北黎宗如今這般模樣當真是偶然。”
“你,莫不是查到了什麼?”淩山向前一步問到,眼中頗有急色。
小山呀,小山,你怎麼還是那般單純,真不知道這偌大的宗門你是如何撐起來的,這事還用查嗎?明擺著的好嗎,人家連掩飾都懶得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