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穆文霆如此月牙也不在他的身上停留,而是噌的一下跳到地上,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模樣,不過半響後,月牙就有些疑惑起來。
這龍沼樹的汁液雖然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但極難獲取,且其藥性也是及其霸道,使用之時更是取一滴龍沼樹的汁液後,不但要用十八鋼的清水稀釋,而且還要加上數枚可以中和其藥性的求鳳草之後,才敢塗抹到患處。
饒是如此這藥性依舊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隻有常年在外,刀口舔血的傭兵才會使用這種及其痛苦但見效奇快的藥液。
更何況像穆文霆這種,不但被他塗抹全身,而且還主動用玄力引導的情況下,其要忍受多大的痛處可想而知。
難打這小子沒有知覺?
看了一眼被它用特殊方法壓榨的顯得有些蔫頭耷腦的,連原本水靈靈的灰黑色葉子都似受了天大委屈一般卷縮著的龍沼樹,月牙邪惡的想著。
要知道又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在和那個人出去遊玩的時候,見到過那個人,將配置好的藥液塗在一個斷了腿的人身上後,斷腿之人直接就在生長出斷腿的過程中疼暈了過去。
而在這藥液治療的過程中有是不允許暈倒的,想到那個人笑著將斷腿之人已經生長出小半個新腿一揮手就砍落後的月牙狠狠地搖了搖頭。
媽的自己怎麼就想起了那和渣渣呢?呸,晦氣。
狠狠地將自己唾棄了一番的月牙,將目光停留在被穆文霆流下的冷汗澆灌的越發黑沉的火苗,撇了撇嘴,媽的那個渣渣相中的東西如今落到別人手裏,當真是痛快。
它一定要救活眼前的小子,不為別的就為了以後可以看到那個人憋屈的神情就好,越想越覺得自己簡直聰明的月牙,看了看自己一處泛著輕微裂痕的爪子尖,又摸了一下自己剛剛拔過毛毛的屁股,雖然也覺得沒那麼肉疼了,不過這並不能改變月牙決定很坑一下穆文霆的決心。
哼,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轉眼五個月已過,隻是無論是梁韶月還是穆文霆顯然都處在與外界沒有任何聯係的情況下。
隻是一個在紅色光圈裏和蛋蛋一起沉睡著,另一個卻在熬過月牙簡直奇葩的治療過程繞是包住了性命,但卻陷入了昏迷中至今未醒。
不過不管是那一邊就可以肯定的是,當他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其實力都會有質的飛躍,
對此月牙表示,老子都把整個大陸上的獨一無二的龍沼樹都給禍害了,而且還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裂了一個小爪尖的現在已經長好了,還有一根屁股毛),能不飛嗎?
沉睡中的蛋蛋表示,給“最親的人”吃“好吃的”。
不過先不管梁韶月和穆文霆那邊有如何的造化,隻是這樣消息全無,可愁壞了兩邊的家長,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在穆豐的幫助下傷勢已經恢複的淩山,此時正麵無表情的看著遠方的群山。
心裏盤算著他的月兒到底被哪個混蛋給拐跑了呢?怎麼找了兩個月連一丁點的消息都沒有,要不是有著梁韶月一滴精血的本命玉佩沒有碎,恐怕此時的淩山已經癲狂了。
好在穆文霆依舊傷勢未愈,婚事也一直拖著,否則淩山還真不知道如何解釋。
想到這淩山又歎了一口氣,當初其他怎麼被穆豐三言兩語的就忽悠著把丹藥給吃了呢!
要是到時候……繞是有十足的把握,到時候穆豐依舊會,大度的不加追究,可是淩山還是不由自主的老臉一紅。
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剛準備飲上一口,來平複一下自己波動的內心,在嗅到茶香後,低頭看了一眼在水中伸展開來的嫩黃的茶葉。
猛的想起此茶也是穆豐前幾日送來的,說是三百年才能摘下一升的頂級茶葉,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的淩山,別扭的性格作祟下,又再次將茶杯放回桌上,還用手指將它推到另一麵,看上去頗有些嫌棄的味道。
隻是此翻,無異於小孩子做錯事後拿著大人的寵愛,耍賴皮不說還自己先惱怒起來的作為,當真不太和,這個在整個北黎宗裏德高望重的掌門身份相符,隻是為什麼會真麼做恐怕淩山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而且還曾不止一次懊惱過,為什麼每回麵對穆豐自己都會顯得如此這般的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