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梁韶月,眨了眨眼睛,剛要說些什麼,就聽見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高台下麵傳出來“孽子,你怎麼會在這?”
微微轉頭梁韶月看著已經被人肉炸彈炸得到處都是大坑的地麵,以及唯一完好的轎子處,又看了看被波及而倒在地上,或者絕了氣息,或者在地上捧著斷肢殘臂在哪裏哀嚎的眾人,掃過零零散散的站著的幾個人,最後才將目光定格在剛才說話的中年男子身上。
隻見他此時已經將黑袍的帽子摘了下來一臉暴怒的樣子,怒瞪著梁韶月確切的說是怒瞪著把梁韶月抱在懷裏的炎九,感覺炎九在中年男子怒吼後,身子一僵‘噗。’的一口血吐出來後就暈倒在地。
腿腳無力的梁韶月一時不查直接被帶著倒在地上,接下來的一切似乎都變得模糊起來,恍惚中中年男子似乎跪在地上說著什麼,又恍惚間似乎有人將炎九從身邊帶走了,接下來就是一片黑暗。
再次醒來的時候梁韶月下意識的將自己的臉捂住。
“醒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身側響起,似乎這個人沒有任何感情一般。
捂著臉的時候就察覺到黑袍已經不在了的梁韶月,又捂著臉沉默了半響,最後才似死了心一般緩緩地將手放了下來。
沒有人?這是梁韶月第一反應,隻見她麵前除了牆壁就是牆壁,整個屋子都顯露出一種壓抑感,咽了一口唾沫。梁韶月大腦飛快的轉動著,卻似空白了一般想不起任何東西。
本能的轉著頭顱,終於在一處角落裏看見了一個渾身黑色勁裝的男子,隻見他大半個身子都隱藏在黑暗中,整個人看上去幾乎和黑暗融為一體,帶著與生俱來的神秘,此時似乎正在打量著梁韶月又似乎在看著周圍的空氣。
張了張嘴,梁韶月過了很久之後這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咬了咬下唇梁韶月弱弱的問到“這是哪?”
“審訊室。”男子漠然的開口。
霎時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梁韶月,縮了縮肩膀“我不是和刺殺的人一夥的,我們當時隻準備去離高台近一點的地方,我沒有任何對殿主不敬的意思。”
“理由。”男子冷冷的開口。
呃,一時沒聽懂是什麼意思的梁韶月想了半天,最後才躊躇的開口“我聽說暗殿殿主會來,所以我就想看看,看看殿主長什麼樣。”
黑衣男子聞言,看都沒看梁韶月“犯上,滅宗。”冰冷冷的幾個字似乎直接就給梁韶月判了死刑。
似不可置信的梁韶月猛地瞪大眼睛,聲音沙啞的吼道“一切都因為而其,當罰我一人,我願承受任何懲罰。”
眼淚瞬間從眼眶流了出來,穿線珠子一樣落在地上,前世的一切還曆曆在目,不可以不,可以走前世的老路,梁韶月此時大腦一片空白,隻是機械的搖著腦袋。
“瑟,你的傷好了?“一個溫潤的聲音從梁韶月身後響起,室內一亮緊接著一陣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梁韶月聽見聲音後猛地回頭,無比震驚的喊道“曉莫是你!”說完隻是愣愣的看著曉莫半響,突然似反應過來什麼一般慌忙的低下頭。
曉莫聞言看了一眼,一身黑衣的瑟又看了一眼梁韶月語句溫和的問到“姑娘,認識在下?”
“不,不認識。”知道自己如今一身麻煩,梁韶月馬上否認道,曉莫現在還不認識她,她絕對不能向前世那樣將他拖累致死。
隻是曉莫前世是穆文霆的手下,為什麼現在會出現在這裏?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不過很快就被梁韶月否定了,傳說中的暗殿殿主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具體年齡但也絕對把她師傅大的多,穆文霆才多大,先前他雖然變成罌的時候看上去實力高深莫測,不過估計也隻是偶然間得到的秘法罷了。
聽見梁韶月這麼說,曉莫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眼前這個人明顯認得自己,現在這般否認又是為何?不過既然對方不願意回答,曉莫也自然懶得多問。
隻是對著瑟看了半響,從懷裏掏出一瓶丹藥遞了過去,又對著梁韶月說了一句“既然如此,那麼在下告退。”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剛才的一切似乎隻是一個插曲,梁韶月見屋子恢複到原來的陰暗,一顆心也跟著緩緩下沉,緩緩地握緊拳頭梁韶月將嘴唇咬的死死的。
想到先前男子對她說的話顯然是已經知道了她的出處,緩緩地閉上那個眼睛,梁韶月想著隻要她死了那麼以暗殿不問世事的風格一定不會多加追究。
玄力輕輕運轉著在梁韶月引導下向心脈彙聚著,連帶著梁韶月額間的花朵也似察覺到什麼危險,忽明忽暗的閃動著。
男子似乎察覺到梁韶月的舉動,一直麵無表情的臉上一抹讚許一閃而逝,並沒有出手製止,顯然是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