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春宮圖畫’惹風波(上)(1 / 3)

邵陽回到房間,直奔書簍處,喜滋滋的在書簍裏翻騰,突然心裏咯噔了一下,因為書簍裏沒有他想找的東西,或者說他要找的東西不見了,邵陽慌忙的叫道:“畢青,畢青。”

畢青聽到叫聲,趕緊進來道:“唉,少爺,什麼事?”

邵陽問:“你去哪裏了?”

畢青愕然,見邵陽一副著急的模樣,道:“我在燒少爺的洗澡水,怎麼了?”

邵陽道:“書簍裏的畫呢?”

畢青更是莫名其妙,道:“什麼畫?我沒看到,書簍裏的東西我從未碰過,不可能不在的呀。”自己似信非信的又在書簍裏找了一遍,真沒有邵陽說的什麼畫。

邵陽心知畢青不會對自己說謊,但是此刻更讓人心急,畫呢?那可是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急得在屋裏團團轉,回想下午的事情,畢青見狀,也跟著回想,道:“少爺不急,我們一起回想一下,下午回到學生廳的時候,畫還在嗎?”

邵陽道:“在。”

畢青又繼續回憶道:“我進學生廳的時候你讓我送紙條給竹兒姑娘,然後你就先走了,接著我就去送紙條了,回來還檢查了一下書簍,沒有什麼畫呀。”說到此處,兩人登時驚叫一聲,四目相對,畢青道:“畫就在這時候丟的。”

邵陽忍不住猛敲了一下畢青腦袋,沒好氣的道:“你怎麼不背上書簍去送紙條呀。”

畢青委屈的道:“背來背去很麻煩嘛,而且很容易被別人看見呀。”

邵陽也不好怪他,畢竟是自己不小心,左思右想,是誰拿了那幅畫呢?風雅堂裏的人不多,但也有三十來個,個個都是身份高貴的公子,說誰拿的都對自己不利,問道:“畢青,你離開風雅堂的時候,有遇見什麼人沒有?”

畢青回想了一下,道:“沒有。”

邵陽心裏焦急卻又無可奈何,在屋裏坐立不安,走來走去,猜想畫會被那些人拿走,拿走了又會幹些什麼?始終想不透,那人拿自己的這幅畫有什麼用,難道又是誰的惡作劇?畢青見邵陽如此著急,愁眉不展,道:“對不起,少爺,都是我不好。”

邵陽見他自責的模樣,再不好怪他,停下慌亂的腳步,安慰道:“這或許又是誰的惡作劇,若是惡作劇,明天肯定就知道是誰拿了畫,沒別的事你就去忙你的。”

畢青明知跟著焦急也沒用,道:“那好,我燒洗澡水去了,放好水我再來叫您。”離開了書房。

邵陽終究無法像安慰畢青那樣安慰自己,在房裏度來度去,惴惴不安。此刻在從相府裏傳出一聲大笑,笑聲中帶著得意,似乎無比喜悅,笑聲傳自於董仕承的房間,那笑聲自是由他所發,隻見他雙手捧著一幅畫,兩眼放著喜悅的光,方年成站在對麵,猶如一隻哈巴狗叼回主人的東西,見到主人開心他也跟著高興,道:“董少爺,這次可是我們的大好時機,真是天助我也,這幅畫足以要了邵陽的命了。”

董仕承點了點頭,收起畫兒,道:“你確定是邵陽所畫,畫上所著者可是叫‘東籬居士’,並未寫上真名,若是指正他,萬一邵陽死不承認呢。”

方年成胸有成竹的道:“放心吧,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您知道徐城有名的買賣字畫的展老爺吧。”

董仕承道:“知道,跟他有什麼關係?”

方年成道:“他已經承認,這畫就是邵陽讓他幫忙給裝裱的,人證物證俱在,不怕他不承認。”

董仕承想著就此除掉自己的心腹大患,著實心情舒暢,為了更加確定又問了方年成道:“你確定這畫有那麼大的威利?能將邵陽置之死地?”

方年成嬉笑道:“當然,這可是春宮圖,裏麵的每一處都觸犯了徐國刑罰,我爹是刑尚司,這些我怎麼會弄錯。”確保萬無一失,董仕承放心的點點頭,可是這麼大一好處落在自己手裏,方年成雖說是自己的一條狗,但是狗也需要骨頭才會更加為主人辦事,拍了拍放年成的肩膀道:”我董仕承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隻要你一心為我效力,好處自然有的是,等我當上駙馬,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方年成登時大喜過望,在釘切鐵的道:“方年成一定不負董少爺所望,一心隻為董少爺效力。”

董仕承臉上露出不為人發覺的輕蔑弧度,道:“很好,現在你去展老爺處把他請過來,我要好好招待他,明天請他看一場好戲。”

方年成得令道:“是。”領命去罷。

邵陽懷著不安一夜未睡,早晨聽到第一聲公雞打鳴便起身穿戴整齊,急匆匆的走出了家門,一路直奔風雅堂來,心存僥幸的在學生廳找了幾遍,真希望是自己忘記放進書簍了,可是學生廳裏什麼都沒有,邵陽失望之餘更多的是擔心,低垂著腦袋來到後院開始他一天的第一件事——打掃書院,從井裏提出一桶水來,水麵劃出一圈圈波痕,邵陽憂愁的臉映在其中,飄飄蕩蕩,就似此刻自己的心情,再看水裏的那張臉,一對杏眼,兩道柳葉眉,挺拔的鼻梁更顯的鼻子的靈巧,薄唇輕起露皓齒,多麼美麗的輪廓,多麼令人賞心悅目,回想謝蘭語擁有無與倫比的美,讓眾多男人為之傾倒,可自己卻隻能成為其中的一個,而不能像謝蘭語那樣做一個堂堂正正的女人,與其說那幅畫畫的是謝蘭語,還不如說畫的是自己,想到此處,邵陽不免悲從中來,漸漸的眼眶濕潤了,水裏的臉孔越來越模糊,邵陽越想越傷心,突地背後挨了一巴掌,嚇得邵陽全身一顫,登時清醒過來,驚訝的回身一看,原來是李善元,隻聽李善元道:“喂,一大早對著水桶發什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