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都景同在內室呆了近兩小時,從這道門裏出去時恍恍惚惚的。
應該隻是一個連接外麵世界的通道,他想著。
可是,沒必要設計兩個門啊?為了保密還是故弄玄虛?都不像!還有那束強光,對,強光。都景同記起強光照在身上的感覺,並不眩暈反倒十分清醒。
難道是...出口!他突然有種非常強烈的直覺。
要...出去嗎?當然不行,還沒摸清熊貓和妮子的底細,決不能輸!想著想著,都景同矛盾的內心逐漸平靜,他決定留下。
“至少要確認一下吧。”
自言了一句都景同打開了那道門,外麵的世界又是一幅鮮活的油畫。
綴滿繁星的夜空下一小片草坪連接著拐角處昏暗的跑道,近處草坪地燈照亮的灰塵停止了翻飛。遠處的遠動場看台隻露出一條條一成不變的微弱白光,描繪出固定的建築輪廓。
都景同脫掉上衣扔了出去,衣服脫離帳篷的邊界瞬間進入到另外一個世界,它就那樣漂浮著保留住最後一絲動作一動不動。關上門,轉過身他沿著原路走出了帳篷。
來到帳篷外,都景同沿著帳篷四周仔細尋找了一圈。確定那件被他扔出門去的上衣消失了,他才鬆了口氣。
回到看台上,都景同陷入了沉思。
帳篷明顯是個中轉站,帳篷入口和內室出口分別連接著兩個世界。一個世界循環著直到昨天夜晚才結束,另一個世界的開始就在同一時間。
可是昨天下午我是從內室那道門出來的,這個怎麼解釋?我應該回到自己的世界才對。不對,不對,我是晚上才進入到這個世界的……
都景同越想解釋清楚,問題卻越來越多,身體在過度消耗中漸漸疲勞,越變越重。
下午,一個人影走向了16號帳篷。
看台上都景同疲憊的身軀在陽光下睡得正憨,他暫時忘掉了一切。
“哇啊!”
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一覺醒來,都景同發現天色暗黑,已經到了晚上。
“糟糕,睡著了。”
拿起望遠鏡,打開微光夜視模式他開始四處張望。
不到一會,都景同發現一個人影翻過了入口柵欄。那家夥行動敏捷、奔跑迅速,眨眼間已經跑到了草地的一處角落。
“奇怪,這人誰呢?大半夜翻牆來這幹嘛?”
都景同盯著望遠鏡鏡頭觀察著遠處人影的一舉一動。人影沿著一條直線開始邁步,隨後又轉向在垂直方向邁步。
他覺得那個家夥的舉動有些好笑,可是嘴裏卻不自覺地說出了一堆話:“長6步,寬4步。一步一米,將近24平米。”
“那是誰?”
都景同突然感覺到了異常。
昨天?昨天夜裏他自己翻過柵欄,來到最西邊那塊草地數著步子丈量著一塊草地的麵積。
“他是?”
都景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在自己所處的世界裏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
“不可能!絕不可能!”
望遠鏡的鏡頭被他一步步放大,慢慢移到了人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