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裏那個特大的少將臉居然胖乎乎、滾圓滾圓的,而且看上去年齡和都景同相差了六、七歲。
更奇怪的是,他轉過來的一麵居然穿著大褲衩和T恤,T恤上印著兩個大大的漢字——看我。
“熊貓!”
都景同瞬間明白過來,這個鬼頭鬼腦的軍官原來是熊貓偽裝的。
“少將我來扮演,下午我去給他送信。”
“見麵前記得給他打束幹擾光,他不會看清你的臉,變聲器別忘了開。”
“問話你來問,還有別讓他看見本少將英俊無雙的臉,我怕……露餡。”
“放一百個心。瞧你這點膽,小白有什麼好怕的。”
都景同想起了在帳篷內他偷聽到的這段對話,原來少將和上尉竟然就是這兩個小毛孩!
鏡頭中的熊貓完全沒有發現正在被人監視,他四下張望了一會把手按在脖子上開始說話,都景同把望遠鏡對準了他的嘴巴開始翻譯。
“我聽說有一位同學把槍的解釋說成了一首詩和一曲交響樂,還給它附加了生命,我比較好奇。如果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槍會需要生命,答案讓我滿意的話我可以給你提供一次來我部麵試的機會。”
“很好,我接受。記住,3點鍾到運動場16號帳篷報道。我等你。”
總共兩句話,和都景同在麵試日下午聽到的內容一模一樣。
說完話熊貓大大咧咧的走進了宿舍,一會他又出來了。
宿舍外的空間中又打開了一道縫隙,熊貓瞬間又消失了。過了十多分鍾,都景同才看到那個自己手裏拿著一張紙,搖搖晃晃的出現在宿舍門口。
時間已經到了2點34分,一個瞬移來到了運動場看台,他等待著另外一個自己出現在16號帳篷門口。
3點,都景同看到了那個自己,他進入了帳篷。
都景同開始計時,大約五分鍾後那個自己出現在帳篷正門口。望遠鏡鏡頭中的那個自己麵色疲憊、精神恍惚,踉踉蹌蹌的一路離開。
終於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還有一些事情都景同沒有弄明白。帳篷入口和內室出口出來的地點都一樣,為什麼他在帳篷內從報告室的內室門看到的世界會不一樣呢?
難道對於不同世界的自己從那道門裏看到的世界就是原本屬於自己的世界?對呀,我在我的昨天,我不屬於這個世界。
如何證實到底哪個自己屬於哪個世界呢?多麼荒謬的問題!
“不如對質吧。”
都景同說出了一句讓他自己都吃驚的話。
躺在看台上曬著太陽,都景同開始捋順整個思路,那晚11點左右他意識到現實世界和想象世界一樣神奇,於是他進入了想象世界。
在這個想象世界中,空間對他失去了約束,他可以隨處瞬間移動。
現實世界按他從帳篷內內室門看的情景,仍然停留在他進入想象世界的那一刻,想象世界以一天的寬度在不斷的循環。
循環讓他在想象世界中無法真實死亡,越過終點一切都將從頭開始。
這樣想來,都景同在想象世界中度過了三天,這三天對於他而言隻是原地踏步。一旦回到現實世界,他的時間起點還是在他進入想象世界的那一刻——那晚11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