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風幽揚出手,夏小至甩手一推浴桶,便應聲而倒,兩個人隨著木桶摔倒,水不斷的流出來,太監總管猶豫再三,終於大著膽子走了進來,看到兩個主子正在木桶裏互掐,水流了一地,忙跪下去不停的磕頭:“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奴才求求你們了,快停手吧,會出人命的。”不敢上前拉架,隻能大聲的說著,這事也沒有辦法通報皇上!
風幽揚兩眼冒著綠光,他再也不能忍這個女人了。
夏小至本想木桶倒下那一刻自己飛出來,卻不想身上的人狠命的砸著她的腰,根本爬不出來,木桶不停的在地上滾來滾去,夏小至頭暈轉向的和風幽揚互掐,打得不亦樂乎,這時,屋子裏已經跪了一地宮女太監,都是拚命的磕著頭……
太子的脖頸處不斷的有血流出來,最初木桶不停的滾動,夏小至感覺頭暈,什麼也注意不到,漸漸木桶停止了滾動,風幽揚壓在她的身上咬牙切齒的過來要掐她,看到那滴落的血液近在眼前,不等風幽揚的手落下來,夏小至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風幽揚也顧不上疼,愣愣的看著夏小至,以為她在演戲,半天沒有動作,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這女人還軟軟的躺在那裏,他才覺得情況不對,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竟然十分微弱,才知道她是真的暈過去了,一滴血滴下來,風幽揚抬手去摸自己的脖頸,皺了皺眉頭,這女人真夠狠的!
咬牙!
清幽宮第一天記牌,便鬧得東宮大亂。太子負傷,太子妃暈厥,太醫一時手忙腳亂。
皇上皇後聽說,隻能無奈的歎氣,卻沒有辦法追究此事,皇上不禁問道:“天下第一才女,是不是闖禍也是天下一流?”
柳一加來看太子,太監正在給他的脖子換藥,柳一加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差點忍出內傷。昨天夜裏風幽宮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皇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該死的,想笑就笑,臉都扭成草書了!”風幽揚沒好氣的瞪他:“看看你們鳳國的第一才女!”
柳一加還是忍著笑著:“太子什麼時候連一個女人也搞不定了。”心底感覺十分的愜意,還好夏小至沒有讓太子斷了雙手,他昨天夜裏可是擔心了整整一夜,具體擔心什麼,連他自己也有些分不清楚,怕夏小至這樣一來犧牲太大,又怕她一不小心,把太子弄成終生殘廢,再或者……
現在這個樣子,剛剛好,自己也不用出於道義的出手教訓她了!
風幽揚咬牙:“這也是女人?簡直就是母老虎,你見過哪個女人正和你……”咽了回去,在心底狠狠的罵了一句:剛剛接過吻,就能狠下心去狼咬你一口?你見過嗎?
柳一加感覺身子一軟,似被抽走了幾分力氣,勉強笑著,隻是那笑有些支撐不起來的單薄!
“不提了!等她醒過來,本宮一定派人拔了她的牙……”風幽揚恨恨的說著,藥已經換好了,下人都退了出去。
柳一加的笑意沒了:“皇後那邊沒說什麼?太子妃不會有危險吧。”
風幽揚瞪柳一加:“重色輕友的家夥!你為什麼不問問本宮傷勢如何?太醫說過那個女人健康的很,她隻是怕血,所以倒了,還不是自作自受!誰讓她咬了本宮的脖子……”狠狠的拍了拍椅子:“不行,今天晚上本宮一定要咬回來,再潑辣的女人,本宮也要將她收服!”
柳一加臉色鐵青,勉強笑著:“何必和一個女人計較。圓房而已!”後四個字說得很輕。
“柳一加!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被咬的人不是你!”風幽揚扯著脖子喊,還伸出胳膊:“看看那女人有多狠,我都還疑,她是不是狗轉世的。”呼著粗氣,越說越激動。
柳一加打了個寒戰,這鳥不是啄木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