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粉墨登場(1 / 2)

大學畢業已經半年多了,工作穩定下來後,玉惜終於在年後搬到了一處比較適合人居住的地方,跟住了為期不短的群租屋告別,讓她發自內心感到喜悅。

如果不是手裏還在搬動不輕的行李,她或許會表現得更為歡呼雀躍。

“需要幫忙嗎?”說著話的人順手就接過了她手裏的一部分東西。

話音落時,擋住玉惜視線的東西被移除,她鬆了口氣,轉頭看到幫忙的是個跟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帥哥,道了謝之後略微有些臉紅。

“我也是剛搬進來的,住在一樓,我姓白你可以叫我小白。”男人淺笑著做了自我介紹,看起來是個好相處的人。

那裏是個獨棟的複式樓,租金和房子相比讓人覺得是百年難求的好事,玉惜住進來一周後才有些真實感——她真的花不多的錢住進了這樣有點像小型別墅的地方。

樓上住了一對中年夫婦,大家都管他們叫陳叔陳嫂,他們還帶了個六七歲之間的女兒,叫佳佳。樓上還住了一個精力充沛的同齡少女叫方蝶,她大方讓大家叫她小蝶或者蝴蝶都可以。樓上還有間房上了鎖,據方蝶猜測應該是房東存放東西用的。

一樓是三間房一個客廳,帶廚房和衛生間,除了玉惜和自稱小白後來也知道了全名叫白千湖的男人,還有間房也並沒有空著,隻是暫時租住者外出了。

因為搬進來時候小白幫了忙,後來玉惜又找他幫忙接網線弄電腦之類的,因而抽空做了點東西請他吃算是道謝。樓上的方蝶小姐毫不客氣就聞香進了廚房也加入了他們,幾個同齡人很快就熟絡起來,經常在客廳一起看電視和聊些無聊的事。

一周後玉惜對這個新住處滿意得不行,方蝶也覺得時機到了一樣,給她說了不少八卦。她是老住戶了,陳叔陳嫂一家沒什麼可說的,夫婦和睦女兒乖巧。關於一樓那間鎖上了的租客暫時外出的房間,她說了個讓玉惜不知道該笑還是該作何反應的陳述。

“那間房的住戶聽說比我還先搬來,陳叔說他們住進來時那個人就在了,後來我也遇到過,那麼一兩回,”說到這裏拿了玉惜烤的小餅幹咬了一口,有些賣關子的人眨了眨眼,“那是個看不出來是男是女的家夥。”

此時恰好進門的白千湖聽到這句故弄玄虛的介紹,笑著過去插了話,“小惜你對這隻小蝴蝶的話隨便聽聽就好,別當真。”

就算他不這麼說,玉惜也是這麼想,怎麼會有這種人,要麼男要麼女,就算是非男非女也有一種叫人妖的分類,她傻笑著端了盤子把小餅幹遞給剛回家的人。

“真的,你們才搬來別說我沒提醒,我第一次見到那家夥的時候她是個女的,第二次就是個男的了。”方蝶信誓旦旦大聲宣告,同時搶回了玉惜手裏的餅幹盤子。

“隻是裝束上的問題吧?”玉惜小小聲質疑了句。她理智健全,還不至於被這樣故作神秘的言辭騙倒,大概方蝶隻是想逗她玩。

“算了,那種事無所謂。不過那家夥一年也出現不了一回,似乎一直在出差中,真不知道租在這裏的意義在哪裏,雖然租金不貴也完全就是浪費,每次回來住五星級酒店也比現在這樣便宜。”

這倒是的確,玉惜點了頭問了這個事,“我也是覺得這裏租金好便宜,地段也不差,中介當時帶我來看房時,我還問了他好幾次是不是真的是在我預算內。”最終的確是這樣,玉惜疑惑過很久,但之前他們也告知了她這裏的租金水平就是如此,她和小白的租金是一樣的。

“那是因為,聽說這棟房子…鬧鬼!”

白千湖進房放東西換便服出來時就聽到方蝶在恐嚇玉惜,忍不住搖頭,“別說那種話嚇她了,小惜膽子本來就小。”

“據說樓上那間鎖著的房間,其實裏麵是封印著惡鬼!”方蝶沒有見好就收,繼續了她的論調。

玉惜勉強咧出個苦笑,“不是說是房東放雜物的嗎?”

“我覺得腦子正常的人,都會猜測是房東不缺錢,隻是想找人幫他看房子,反正房間多,平攤不貴也是可以理解的。”白千湖從盤子裏拿了塊小餅幹,說出的話比方蝶說的可信多了。

玉惜感覺他倆會開始鬥嘴的日常,視線回到電視上時,忽然感覺看到一個紅色的鬼麵取代了正在播新聞的主播那張美麗端正的臉,嚇了一跳的她仔細再看時卻並沒有。

應該是剛才小蝶亂說那種話,她產生幻覺,或是眼花的錯覺,大概就是這樣吧?玉惜的確害怕這類的話題,但原因倒不是害怕話題本身,她害怕的或許是比方蝶口裏更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