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兩個卯上了根本都沒休息的人,精神狀態都還行,隻是芙草還是寸步不讓。
朔狐處理完要緊事項,在考慮是不是幹脆帶她一起去接螢時,駐守道家的妖官回來了,說是有要事稟明妖王大人。
來人說是機密之事,因而朔狐請了芙草出去。
“天師門收到片區來訊,在人界發現異變的妖,可能需要申請弑殺權,請求妖王大人派人去核實。此外,天師門內已經派了天師級別的人去處理,螢大人也一起趕過去了。”
來人說完大概,遞了文書過去,詳細地址也寫在裏麵。
朔狐對這個事有幾分起疑,“天師門昨晚收到的信息,什麼時候派人過去的,今早嗎?”
來人低頭告罪,“不知,我也沒見到螢大人。”
“天師門派去處理此事的人,是長生天師?”
來人果斷點了頭,“是。”
朔狐心裏有數了,“我即刻派人去,你回去複命,讓翟門主不用過慮。”
來人走後,朔狐跟著出門去找了芸,芙草還是跟手跟腳。
“妖界和道家出了點事,我要跟芸走一趟,螢已經過去了,這事處理完了,我自會帶螢去一趟仙界,你先回去複命。”朔狐再次開口趕了人。
芸看芙草還是不甘不願走,冷言補充了句,“道妖兩界溝通之事,仙界不便插手,芙草大人還請回。”
“好。那就在我以後有權介入時,再來。”芙草氣衝衝扭頭就走。
“芙草的意思,鳳凰有意讓她重新接手螢的工作嗎?”芸問了朔狐一句。
聽起來是這樣,朔狐沒再多言,交代了白狼幾句後,就跟芸去往文書裏寫到的地方。
長生穿成那樣去見同行,雖然沒被質疑他的身份,畢竟道行在那裏放著,可很顯然對方覺得他的形跡可疑。盡管如此,同行還是在他說明情況後,立刻就為他向本門做了彙報,同時說情況嚴重,讓他們向天師門做上報,由他們去向妖界獲取弑殺權。
確認對方已經準確傳達他的意思,長生就告別說他要去看看那個異變的妖的情況,避免他禍害人界。同行要跟他同行,長生以此處還需人駐守拒絕了,隻說妖界如果派人來了,讓他們往妖界方向去尋他即可。
此後長生將自己身上沾染到的螢的氣息,以道法催動擴散出去,一路往妖界方向行去,一直趕路到第二日天色漸明,他身在空曠山林裏,才止步休息。
而過程中,他已經收到天寶的傳音,告知他已然了解情況,讓駐守的妖官回了妖界彙報。對於天寶沒在此時追問他具體緣由,以及事情已經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長生都安了心。
傾傾那日親自送天寶回天師門後,就感應到螢的微弱仙氣,可是片刻後竟然消失了,她遍尋不著就沒有急著離開。
第二日看到長生帶著螢往後山走,她就隱藏仙氣跟了上去,想著等螢落單時殺了她便是。
傾傾有無數個理由不喜歡螢,也有同樣多的原因想殺她。她曾經做過,也不缺這種機會,隻是有時候顧慮到鳳凰,才會引而不發。可近來她又添了新的恨意,因為她和長生的親近,妨礙到了傾傾圖謀的大業。
看他們在那裏等人,傾傾猜到了幾分,若是朔狐像很多年前那樣來接螢,她做好了撤離的準備;雖然離得遠聽不見,但看長生和螢互動,傾傾對他倆的關係有了新的認識——狗男女。
鳳凰喜歡螢她忍了,螢會喜歡長生,從傾傾知道的過往,想起來是順理成章的事,可是傾傾還是為鳳凰動怒;至於長生對螢的心思,她看不分明也不認為長生會動那種念頭,他不可能會接受,一個他認為不合乎自然法則的人仙。
但他倆還真就大白天在樹林裏摟摟抱抱,除了狗男女三個字,傾傾找不到其他詞彙形容。
螢帶了長生上天,傾傾隨後跟了上去,想要伺機而動。在道家和妖界中間的地方她動了手,她覺得在這種兩邊不靠的地方下手,是最合適不過的。他們退回道家和去往妖界都還需要很長時間,會陷入孤立無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