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楚天落在地陷底部,那野豬已經奄奄一息。“野豬啊野豬,不要怪我的小姑是你運氣不好,若是能夠投胎,千萬不要回來找我們啊。”楚天念叨著。
“咦!”在野豬掙紮壓倒的一堆雜草中,楚天看到了一株淡白色的靈草。靈草四個品階,每個品階許多品種,這是一株名作萱白的下品靈草。
“小姑,這樣一株下品靈草,要賣多少金子?”楚天在玄黃世界采了許多年藥草早就對這些熟爛於心,就是不知曉繁花世界的價值。若是非常貴重,他想著能不能自己種植一些藥草,掙點金子。
“這樣的下品靈草,大約一百株可以煉製一杯下品靈氣液。”楚雲筱拿他最熟悉的靈氣液來說明其價值。一杯下品靈氣液萬金,藥草成本大約一半;一百株下品靈草為五千金,一株的價值大約為五十金。
“五十金?這也不少了!可以買兩杯半靈氣液了!”
楚天感覺找到了小康之路:一天不說多,尋找采摘一百株,那就是五千金;一個月就是十五萬金,如此六七個月可以買一杯極品靈氣液。
一想到這些,楚天更歡樂了,沿著地陷一路向北尋找。
走了兩三裏,竟然還是沒有發現一株靈草。楚雲筱這才解釋道,“你以為真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啊。柳家鄉經常有人來此尋找的,十天半月未必碰上一株靈草。若是郊野之地靈草那麼多,鄉村之人豈會這麼貧困。靈草荒蕪之地有許多,人類開發荒蕪之地後很快便會把靈草靈藥采摘完。我們安寧郡開發兩千年了,哪裏還有多少野生的靈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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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七八裏,楚雲筱有點奇怪,她記得附近有個洞窟的,怎麼還沒有找到。
前方隱約有人的聲音傳來。
楚雲筱抱起楚天,腳尖輕點草叢仿佛踩在水麵,向那人聲之處行去。轉過峭壁楚雲筱發現六十丈遠處有幾個人守在一個洞窟門口,看衣著似是安平城祁伯府家的隨從,正在阻止幾個采摘靈草的鄉民靠近。
這個洞窟不是楚雲筱記憶的那個,這個是人力新開鑿的,她所記憶的那個要比這個小得多,是天然形成的。
“來者何人?安平祁府在此行事,無關人士不要靠近。”領頭的隨從頗為倨傲。
“你們太霸道了,把那原本的洞窟入口堵上,在這裏開了一個新的卻不讓我們進去,這是柳家鄉的地界,你們又不是安寧郡的人憑什麼這麼做!”領頭的鄉民質問道。
“哼!什麼叫霸道,我們這是道義行事。這個入口是我們開鑿的,當然沒有我們的允許不能讓任何人進去。若是不服,你們自去開鑿一個新的啊!”領頭的隨從晃動著手中的短棍,不屑道。
幾個鄉民怒目而視,卻沒人感動手。能夠開鑿山洞,那至少是三脈的修為!他們既不能開鑿,也沒有硬闖的實力。
“趕緊滾!”領頭的隨從用上真氣低喝道,“再不走,每人一頓棍吃!”
楚天隻能聽到聲音,聽不清那些人的話語,“小姑,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有寶貝的洞窟嗎?看來已經有人進去了,我們趕緊去啊,別讓他人捷足先登!”
地陷一路走來石頭皆是青灰色的,而這個洞窟附近的石頭則是褐黑色,草木不能在其上生長,看起來甚是荒涼。
楚雲筱不想靠近,低低說道,“我們不走這個洞口,父親讓我盡量不要和外人打交道,我們去找那個原先的入口。”
二人轉回峭壁這邊,楚雲筱淩空躍到峭壁上,尋找片刻,找到了被堵上的入口。她忽然有點猶豫,這入口不是幾塊石頭填塞的,而是一大塊石頭砌進去的,如此者修為想來也不會低於四脈初階。她把自己知曉的祁伯府四脈修為的人名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大致確定這是誰的手筆。
祁征成,祁伯的幼子,二十二歲,四脈中階的修為,方從王城的學府歸來。
這家夥不是個正經的,在安平城“大名遠揚”;好色於貴族於修士來說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問題,隻是這個家夥非常“淫汙”,一向為四郡貴族姑娘家們所厭惡。四年過去了想來這個家夥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在這遲疑的一會兒,楚天已經慢慢爬了上來,湊近看了看這塊石頭,“小姑趕緊把這石頭弄碎啊,你不是說裏麵可能會有上品靈草軟骨石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