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三天,一天一個大變化,薑老夫人感覺已經跟不上形勢。她心中盤算,哪裏來的五個伯府呢?
聰穎的薑詩韻解釋道:“楚府、楊府不必說,祁府的人自然保護他,同為仙人待選子弟的家族;阮府因極品靈氣液之恩當然會如此。今日薛府的人去了,說是薛靈珊不日將會從荒蕪之地回來,啟蒙先生之事決不耽擱。”
薛靈珊去了荒蕪之地?這又是一個重要的信息。啟蒙先生?兩年前薛靈珊是巧合還是已經有了預見?
嶺北四郡,如此五分之一的伯府已經是楚天的靠山,怪不得他能如此“無禮”對待賓客即便是趙端禮。可是如此尚不足以支撐他不著喪服!這樣的事情,即便是趙公那樣的仙人都不會做出的,讓弟子在義母喪事大禮儀上不著喪服!
他到底有什麼依仗?
忽然,薑老夫人傳訊手環來了一條訊息,鹿伯府家主鹿崇文所發:明日我將親赴楚府一見,近日楚雲展歸來,有些事情應當早明白。
趙州林阮張齊梁鹿六個侯府,鹿伯府身後是鹿侯府,他這話的隱藏含義是鹿侯府讓他去一探究竟。楚雲展歸來之前,有些事情想做必須趁早!殺人奪寶這樣的事情你沒用證據怎能誣陷人?
難道那身破爛衣服是極其難得的仙人法寶不成?薑老夫人立即明白了鹿崇文明日前去的目的,若是仙人法寶,豈能讓一介孩子身著!四郡伯府之家做不到的事情,趙州侯府之家做得到!一年之前,不正是趙州的家族策劃了那次搶人之事?
當薑老夫人把傳訊的內容分析給兩個孫女後,一個躍躍欲試,一個神有憐色。
“這樣以來,明日過後,楚天豈不是非常危險?他怎麼能這樣愚蠢,就是那身衣服是什麼寶物,也不能這樣顯擺的。不對,他不是在顯擺,他是想昭示大家,他有個仙人的靠山?”薑詩韻迅速抓住了關鍵問題。
薑老夫人老練,否認了這種可能,“一個人越張揚,他內心越虛弱。若收他為徒的那位真是仙人,他必定會謹慎許多,不敢讓人知曉。正因為他沒有被那位仙人收為弟子或者那位不是仙人,他才要如此囂張。是不是,隻要查看一番他的那身衣服便知。”
若是他真是仙人的弟子,如何會“苦心積慮”地用喪事大禮儀上大逆不道的“失禮”來作為對照,以凸顯他的那身衣服呢?如果想要一直穿著,在裏麵不就好了,在外邊身著喪服不也可以!
此事到處透露著古怪。薑老夫人無奈地發現,這些已經不是她能明白的,這意味著這個事情的層次超出了她的地位。侯府?州城的侯府在想什麼呢?要不要提前告知薑公府的來人呢?
“祖母,如此,讓我去吧!承運叔叔有些事情不方便,我和那孩子還算有些緣故可以更清楚地查看他那身衣服的。”薑詩格找到了很好的理由。
“不!”薑老夫人仍舊否決,“明日仍舊薑承運去,我也不會去的。明天必定有一場大戲可看,我們就在府內等著。這樣的事不是我們能參與的,若是不小心被人當了槍使或者被人推為擋箭牌,我們薑府會被迫卷入此事。我們得不到這些東西,那就想也不要想看也不要看。”